在原州城時,為了對付野利長谷,他曾配製過麻藥,效果應該是好的,他曾記得,在野利長谷他們被麻翻後,他曾用刀挑過他們的腳筋,好像沒什麼反應。
當時沒用完,還剩點,倒也免除了重新配製的麻煩,將高度酒再次蒸餾成酒精,沒有別的辦法,只能用這個東西來消毒。
將藥材如三七、葛根、麝香等磨成粉,混合在一起以備用。
這年頭,棉花和棉布不太好找,都是梁爽從好家裡拿來的,陳讓也沒跟她客氣,從中拿出一點,先用開水煮了,涼幹,然後再放到酒精裡煮。
刀子這些都用高溫和酒精消過毒的,這年頭的大夫,會動手術的真的不多,一是怕傷口再度感染,二是怕手術過程中流血過多。
陳讓卻沒想那麼多,反正就眼前這位仁兄來看,救他,或許有希望,如果不救,就只能慢慢等死。
這年頭,最不值錢的就是人命,反正也沒講究,當牲口醫就是了,將麻藥兌在水裡,讓他喝下,拿根布條紮在他手臂的近心端,以防止手術過程中的大量出血。
古有關公,刮骨療毒,一邊喝酒,一邊談笑風聲,此大丈夫也,而此人好像沒有關公的豪氣,也不會喝酒,陳讓就只能拿來一塊破布,讓他咬著。
麻醉藥的效果果然不錯,陳讓在動手刮肉的時候,他連哼都沒有哼一下,從頭到尾就像沒感覺似的。
這樣挺好,自己雖然把他當牲口治,但如果他真的像殺豬般的亂動彈的話,那血流的估計就不止這麼一點了,刮肉上藥包紮,整個過程一氣呵成。
沒有其他的消炎藥,只好找來一些清熱解毒的中藥熬成水,讓他喝了,說得簡單一點的就是嶺南涼茶,苦肯定是苦的,但有沒有效果,那就要看他的身體能不能抗得住了。
“完了?”
林園睜大著眼睛,有些不敢相信,整個過程看上去,好像也沒有什麼複雜的地方呀,為什麼那些大夫不敢醫呀?
說好的醫者仁心呢?
“嗯,過程還好,沒有想象中的大出血,如果這幾不發高燒,他的命應該就可以保住了。”陳讓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道。
事情的確是比他想象中的要順利,他的胳膊雖然有感染,有化膿,其實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嚴重,至於傷口處發出的那陣陣惡臭,一條繃帶能值多少錢,這都捨不得換?
人命如草芥,他算是見識到了,這個時候,他不得不感嘆一句,老祖宗能夠活著,就已經不容易了,還能創造出如此燦爛的華夏文明,就更不容易了。
“他身上的麻藥還沒有過去,安平,你送一下吧!”陳讓說完,隨後又咐吩林園,“林園兄,記得明天讓他來換藥,如果再感染的話,就真的救不活了。”
林園點點頭,他是讀書人,也曾涉獵過醫書,但像陳讓這般醫治包紮的,他還是第一次見。
特別是那個刺鼻的酒,不但能燃燒,所有的東西都要在酒裡泡過才能用,就連清洗傷口,都是用酒來清洗,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這個也是度娘教的?”當林園走後,老夫子這才問道。
“是的,說起來,我也有好長時間沒見過他老人家了,三年前,他說他要去蓬萊尋找仙草,到現在都沒有訊息,也不知他老人家現在怎麼樣了……”
陳讓心有所感,連眼圈都紅了,老夫子見狀,卻也不敢再問下去,怕勾起陳讓的往事,當即轉過話題道:“小先生讓老夫留意的算數人才,老夫總算不負所望。”
“是嗎?”
陳讓顯得有些興奮,釣魚山到現在連個識數的人都沒有,如果不在這方面培養兩個出來,終歸是不能放手讓他們去做的。
“蒙童當中,陳智的算數不錯,經過數天的學習,都能從一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