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也許是對的,因為你們原本就是同類人,在你的身上也有很多讓人看不懂的東西,陳讓,你知不知道,這幾天我見不著你,我的心都要碎了……”
“啊?”
陳讓“啊”了一聲,看著梁爽,有些不太明白,她剛才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是在向自己表白嗎?前段時間,帶著她一起去杭州,大家相安得不是也很好嗎?
梁爽笑笑道:“啊什麼啊?跟你開玩笑的,你今天進城來找我,總不是來跟我敘舊的吧?說吧,找我有什麼事?”
陳讓道:“我聽靈山說,青青姑娘三天前就來到合州了,就住在你們抱月樓,這幾天,沒見她來找我,我就過來找她了,順便商量下,咱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難得你還記得我,我還以為你把我忘了呢!”
說話間,柳青青從裡間轉出來,望著陳讓似笑非笑地道,
“三天前,我來到合州,原本想去釣魚山找你的,剛到山腳,卻見梁爽妹妹哭紅著眼從山上下來,一問才知,你連她都不見,便不敢上山去找你了。”
梁爽急道:“青青姐說笑了,我哪有哭過?”
“不承認?要不要我把那天遇見的情景說出來?”柳青青望著梁爽眨著眼睛道。
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好在靈山不在這裡,不然的話,就有自己好看的了,當即轉過話題道:“青青姑娘,我還沒問你,你來合州,怎麼不跟我們打聲招呼?”
柳青青道:“有什麼招呼好打?別忘了,咱們是三家合作,絲綢之路,我已經全都打通,咱們的貨物,可以順利的透過西夏,直達西域各國,聽你的語氣,好像是不太歡迎呀?”
陳讓連忙搖搖手道:“哪裡哪裡,只是上次去西北的時候,沒聽你說起,你在原州建的那個倉庫,非常成功,咱們的貨物,完全可以透過那個倉庫,銷往西域各國。”
柳青青道:“這些拍馬屁的話,我在西北的時候,就聽你說過很多遍了,聽到現在,我都有些覺得不好意思了,我這次來合州,就是來協助你的,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陳讓道:“青青姑娘既然這樣說,那我也就不客氣了,這段時間,不是我不想見你們,而是要趕在王安石來合州前,做出一個整體的規劃方案來,不然的話,他就走了。”
柳青青道:“在西北的時候,我就聽呼延兄說過,說你為了把王安石調來合州,還威脅過曹牷,如果他辦不到,就不做這個皇城司了,他說的可是真的?”
梁爽道:“這個是真的,我可以做證,當初在西湖,得知那個怪人是王安石時,陳讓的眼睛都綠了,當即讓靈山姐寫信威脅曹大人,說他辦不到,他就摞挑子。”
柳青青點點頭道:“這就是了,我來合州之前,也曾打探過,此人胸懷天下,力主變革,根除弊端,剛好與陳讓提出的技術變革,遙相呼應,兩人聯手,必將相得益彰。”
陳讓道:“青青姑娘說得沒錯,正因如此,才想方設法讓他來合州主政,有他的支援,咱們才能放開手腳,才不會縛手縛腳。
林知府走了,要是再換一個比林知府還守舊的老學究,咱們的生存空間就窄了。”
陳讓要搞工業升級,要推動工業革命,就必然把科技放在前面,宋朝的風氣雖然開放,但那也只是對士子文人開放,儒學的發展在宋代,比任何朝代都甚。
仕農工商,這是刻在人們骨子裡的東西,不打破這種思想的禁錮,就不能有更多的讀書人參與到自己的事業中來。
在這個識字率極其低下的年代,這對陳讓來說,將是致命的。
柳青青雖然調查過王安石,對他總體的評價也比較高,但說有陳讓這般清晰的認識,卻也是不能夠的。
畢竟現在的王安石,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