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抱月樓回來,夜色雖然已經深了,但是陳讓卻沒有閒著,而是來到老太爺的家裡,然後把老夫子也叫過來了。
這段時間,老夫子也沒有做其他的事情,每天就是教釣魚山的娃讀書識字,很是敬業,見陳讓這麼晚叫他,以為是他的教學出了問題,心裡不免有些惶恐。
陳讓見此,笑笑道:“這麼晚請老夫子過來,就是想跟你們商量一下漁山書院的事情,我已經在知府大人面前拍了胸脯,三天之後,咱們的漁山書院就正式掛牌了。”
“三天?”
老太爺有些發愣,這段時間的人手,實在是不夠用呀,這漁山書院還沒有完工,娃就讓李老實去做那個煉焦爐去了,三天的時間,估計是真的不成了。
畢竟這個漁山書院對釣魚山來說,那是大事,關鍵是三天後,知府大人還要親自來題名,如果這書院搞得亂七八糟的,豈不寒了他老人家的心?
“娃呀,你看能不能把這個漁山書院掛牌的時間往後推推,你也知道,咱們這個書院是新建的,裡面的垃圾都沒來到及清理,髒亂得很,這個會不會太倉促了些?”
“是啊,小先生,老太爺說得沒錯,知府他老人家是個講究人,要是他來到咱們漁山書院一看,哎呀,我的媽呀,這裡怎麼到處都是水坑泥漿呀,他萬一掉頭走了怎麼辦?”
老夫子不愧是說過書的人,說話的時候,還真的是聲情並茂呀。
陳讓卻沒有這些擔心,笑笑道:“老太爺,老夫子,你們就放心吧,這知府大人呀,他不是老人家,他是個年輕人,而且,咱們釣魚山的漁山書院絕對比他的臉面乾淨。”
王安石來合州任知府,這個訊息在合州城並沒有傳開,因為到現在,他還沒有去知府衙門辦理交結,他是先來的釣魚山,再去的蓮心書院,接下來才去知府衙門。
這傢伙,鬼精得很。
王安石來過釣魚山,陳讓也跟老太爺說過,他跟王安石打賭的事情,他們也知道王安石是個年輕人,也知道王安石不太愛乾淨。
但是,他們在稱呼王安石的時候,仍舊稱的是老人家,這讓陳讓感到有些啼笑皆非,也有些無可奈何,就像老夫子當初對自己自稱學生一樣,讓他很不舒服。
一個人可以卑微,但卻不能這般卑微。
想到這裡,當即正色地道:“三天後,咱們的漁山書院正式掛牌,還有,王安石來的時候,你們絕對不能叫他老人家,他不:()大宋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