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從受傷了,陳讓便沒有心思再吃飯,當即讓葉靈山對沈從進行簡單包紮,便回到自己的三合院了。
丁元英的那一劍,從右肩開始,斜拉向下,足足拉得有一尺長的口子,看上去,還是挺嚇人的,當然,也是看上去嚇人,因為傷口不深。
葉靈山也只給他簡單地處理一下,便對陳讓道:“公子,沈大哥受的只是皮外傷,我已經給他換上金創藥,休息三兩天就會沒事了。”
安平看著沈從的傷口,有些奇怪地道:“少爺,那個丁元英應該是我們的人吧?不然的話,以他的身手,沈大哥的這一劍,就算不死,也會開膛破肚的。”
陳讓笑笑,“丁元英,蜀中青城人,年三十,江湖人稱一劍鎮長江,明道二年加入皇城司,到現在剛好一個生肖輪迴了。
這些年,他一直跟著張松,雖知張家父子有謀逆之心,卻也沒拿到什麼有力的證據。
他在蜀中潛伏多年,自從皇城司川峽四路指揮使胡天刀莫名失蹤之後,他便跟咱們皇城司斷絕了聯絡,這些年來,他一直跟著張松,根本就沒辦法脫身。
昨日,咱們入城之時,他投之以石,表面刺殺,實則投石問路,引我們去錦江樓,為了印證我的猜測,今天中午,我特意安排大家去錦江樓吃飯,證實我的猜測沒錯。”
葉靈山道:“原來公子早就安排好了,剛才沈大哥和丁元英生死相搏時,我還擔著好大的心呢,好幾次,都想出手相助,但沒公子的命令,不好出手。”
陳讓道:“早安排?誰跟你說早安排?我之前只是猜測而己,畢竟丁元英的資料,當初曹大人也沒有給我,或許在他的手中,壓根就沒有他的資料。
畢竟,從太祖皇帝開始,蜀中人最恨的就是武德卒或者皇城卒了,很多人剛入蜀中,便被活活打死了,所以,後來的人,便開始從本地發展。
這個丁元英,便是胡天刀來蜀中之後,發展起來的,那些年,他一直跟胡天刀單線聯絡,胡天刀失蹤之後,他就像斷線的風箏,再也沒有跟皇城司聯絡過了。”
聽到這裡,沈從坐起身來道:“靈山姑娘,公子說得沒錯,這事根本就沒有事先安排,我也是剛才得知,那個丁元英是咱們的人,今天在錦江樓的生死相博,是真的。”
梁爽道:“奇了怪了,陳讓,你剛才說丁元英的資料連曹大人都沒有給你,那你是如何得知這一切的?難不成你們偷偷見過面?”
陳讓笑笑,從衣袖中掏出一張紙來,遞給梁爽道:“投石問路,我是猜對了,但對於他的身份和計劃,我卻是從這裡得到的。
這張紙條是他和沈從生死相搏時,藉著身形變換,扔到我的衣袖中的,在錦江樓,我也來不及看,便以沈從受傷為藉口,回來了。”
梁爽從陳讓的手中將紙條接過來,卻沒有開啟來看,而是直接拿火燒了。
陳讓見此,接著說道:“這些年,丁元英跟隨張松,長年在川北一帶行走,對川北綠林非常熟悉,跟川北綠林總舵主黃清源也是相識的。
他是以這種方式脫離張松,然後去劍門關暗助王大人,黃清源手下,高手如雲,普通的捕快根本就不是他們的敵手,有他在那邊暗中照應,也是好的。”
陳讓說得這裡,微微一頓道,“咱們不說這個了,青青姑娘,說說你們的收穫吧?”
柳青青道:“今天我和梁爽妹了,走遍成都府的大街小巷,收穫不能說沒有,但操作起來估計有些困難,曾家最大的米鋪在沙河碼頭。
這個地段,不是姓曾的就是姓張的,不是姓張的就是姓陸的,不是姓陸的就是姓巫的,也就是說,沙河碼頭周圍十里,都是四大家族的地盤,咱們想在這裡開米鋪,難!”
沈從亦道:“青青姑娘說得沒錯,沙河碼頭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