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陳讓睡得比較晚,早上起來的時候,梁爽她們都起床了,就在門外候著,直到陳讓出來,她們這才放心。
吃過早餐後,陳讓便讓葉靈山去弄套乞丐服,然後去府衙把那個喬義提出來,做奴才就要有做奴才的覺悟,穿得那麼光鮮,跟在自己身邊,成何體統。
“你真的要用喬義來羞侮喬大年?”
梁爽聽到陳讓的安排,有些擔心,這裡畢竟是杭州城,是喬大年的地盤,陳讓這樣做,其後果真的難以預料。
陳讓目注遠方,深深地吸口氣,緩緩地道:
“這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如果不這樣做,便不能把那些牛鬼蛇神引出來,咱們沒那麼多時間在杭州城虛耗,只能快刀斬亂麻,重症下猛藥。”
葉靈山點點頭,沒有說話,知道陳讓想敲山震虎,利用喬義,把喬大年這頭虎給震出來,這事老這樣拖著,的確不是個辦法。
安平原想跟著的,但是他身上的傷才剛剛結疤,還需要在客棧中靜養,再者,他不是皇城卒,也不是官府中人,跟官府中人打交道,自然是葉靈山方便些。
果然,葉靈山出去沒多久,便將那個喬義給押回來了,跟她一同回來的,還有兩個捕頭,將人交給陳讓之後,兩個捕頭就走了。
這兩天,靜湖居很熱鬧,前來住店的,吃飯的客人也是特別的多,當他們看到喬義的時候,那些原本還在吃飯的客人紛紛放下碗筷,幾乎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投送過來了。
喬義穿得很破爛,是真的很破爛。
這身衣服也不是葉靈山找的,而是府衙裡的捕快找的,花多少錢不知道,葉靈山給他們三百文錢,他們也沒有回找。
衣服估計有很長時間沒有洗過了,裡面有些黑色的蝨子在那兒鑽來鑽去的,而喬義估計也沒有穿這樣的衣服,不管是走起來,還是站在那兒,都在那兒不停地搖來搖去的。
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減輕身體的騷癢。
“姓陳的……”
“啪……”
喬義剛說個姓陳的,安平甩手就是一巴掌呼過去了,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傢伙,昨天他就不會被府衙的捕快揍了,沒找這小子算帳,就算不錯了,還敢對少爺無禮?
“叫少爺!”安平打完之後,冷冷地道。
啪……
喬義沒有吭聲,安平又是一巴掌呼過去了,這一巴掌似乎比剛才那巴掌要重得多,喬義的嘴角開始滲出血來。
食客當中,一箇中年人忽地站起身來,冷冷地道:“殺人不過頭點地……你們這樣做,未免也太霸道了吧?真把咱們這些人當擺設呀?”
“你誰呀?我家的事情輪到你管?”安平看著來人,冷冷地道。
那人不甘示弱,冷眼看著安平,冷笑道:“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天下人管天下事,看見不平的事情,老子就看不過去……”
“看不過去又能如何?本姑娘今天心情好,不想跟你們計較,你們可看清楚了,這個人叫喬義,是喬大年的兒子,是我家公子花三貫錢買來的奴才,主人教訓奴才要你管事?”
葉靈山見這些人終於跳出來了,安平的身上有傷,怕他吃虧,攔在人的前面。
“笑話……這真是老子今年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堂堂杭州首富的公子,竟然會賣身給你們做奴才?你咋不說杭州知府也是你們的奴才……”
葉靈山一聲冷笑,“汙衊朝廷命官,你知道該當何罪嗎?要本姑娘親自動手嗎?”
陳讓端起茶懷,在手上慢慢地轉著,緩緩地道:“汙衊朝廷命官,當受掌嘴之刑,靈山,掌嘴十下,以敬效優,他若躲避,罪加三等,他若反抗,格殺勿論!”
“是!”
葉靈山在回答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