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玄抬頭掃了胡銘魁一眼,四處打量。
他在門口看到顧清秋留的記號,才敢一腳踩進來。
不知道那位靈女,這次又是以何面目見人?
胡銘魁見趙玄東張西望,輕笑一聲:“趙魁首,別看了,如你所願,我帶的人沒超過五個。”
“不過我昨天讓人把這裡買了下來,所以酒樓裡,全是我的人。”
嘴角的笑,化為一抹嘲諷:“跟我胡家較勁,你鬥得過嗎?”
這時,羅金從趙玄背後走來,接道:“趙師弟,依我看,你給胡師兄認個錯服個軟,興許他能饒你一命。”
昨天還是趙大人,今天就成趙師弟了?
趙玄神色淡然:“我不是告訴過你,只是遞話,不要摻和嗎?”
羅金激動道:“趙玄,你休要在我面前裝蒜。”
“那於陽唬我,讓我以為你是什麼大人物,我去打聽了,你最大的靠山就是他,而且他已經死了。”
“難怪你急急忙忙找我,讓我給胡大少爺傳話,原來是靠山沒了。”
“我就說嘛,胡家既然敢動你,你就不可能有什麼背景。”
趙玄神色怪異,這就是你變臉的理由?
胡銘魁聞言哈哈大笑:“羅金啊羅金,他一個鄉下小子,怎可能是什麼大人物?”
“於陽一個捕頭,也配當靠山?”
“來人,把他抓起來,本少爺要好好問問他,老四是不是他殺的。”
隨之胡銘魁一聲令下,扮演小二、客人的胡家下人,漸漸圍過來。
趙玄眉一挑,長刀出鞘,轉身殺向羅金。
只見原本把他圍住的胡家下人,十分默契的讓出一條路,讓他直面一臉驚恐的羅金。
錯愕、不解、難以置信的神色,在羅金臉上浮現。
他驚叫道:“胡大少爺,我是站在你這邊的啊。”
胡銘魁幽然道:“我當然知道,可你一個破落戶的童生,出賣朋友,又不願意跪下當狗,有什麼資格與我結交?”
一句話,讓羅金徹底失聲。
原來他在胡銘魁眼中,竟如此不堪。
胡銘魁笑道:“雖然殺個縣試魁首,於我胡家而言,算不得什麼,但能少一事算一事。”
“比如魁首殺了童生,我在阻止時失手殺了魁首,完全令人無可指摘。”
“你放心,等你死後,我會替你報仇,命人將你風光大葬。”
羅金奮力躲開一刀,急叫道:“趙玄,你聽到了嗎?殺了我你也活不了。”
在死亡的威脅下,病急亂投醫的他,妄想勸趙玄收手。
胡銘魁補了一句:“他不殺你也活不了,你也活不了,我會讓人制造出你死在他手裡的假象。”
羅金徹底心防失守,他拼命的朝趙玄發動攻擊,彷彿只要打贏趙玄,他就能活下來似的。
可他越瘋狂,破綻越多。
趙玄趁其攻擊出現空隙,反手插進他胸口。
沒有實力,永遠不要摻和強者之間的爭鬥。
否則會死的快。
羅金跪倒在地,臉上盡是後悔。
他後悔找了一個叫趙玄的人,後悔得罪胡家……
胡銘魁拊掌道:“好刀法,我來會會你。”
讓趙玄殺羅金,同樣是為了試探趙玄的實力。
見他如此兇殘,自然不肯讓胡家這些下人上去送死。
胡家不是黑虎寨,土匪沒了可以再招,這幫忠心可靠的下人沒了,可沒那麼容易培養出來。
見胡銘魁攻來,趙玄將刀從羅金胸口拔出,帶出一捧鮮血,朝他臉上拍去。
趁其鮮血遮眼,不退反進,長刀幻化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