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笙身上差點栽了跟頭的趙玄,自此學會了豎切。
橫切一點都不保險,如果可以,最好有碎屍萬段的招數,免得陰溝裡翻船。
趙玄用真氣托起裂開的蘇浩,一併落入密林,在叢林的遮掩下,施展“奪靈之術”,接受蘇浩的“饋贈”。
片刻之後,來不及將蘇浩一身精氣神煉化的趙玄,在骨灰中翻出一面鐵牌和一紙地圖,披星戴月,匆匆向東。
……
半夜凌晨的靖南城一片沉寂。
唯獨真武門高層駐地,位於正中的城主府燈火通明。
以平生最快速度趕路的趙玄,一邊喘氣,一邊舉著腰牌表明身份,對門口值守的弟子說道:
“八百里加急,我有要事求見天樞尊者,請師兄放行。”
整個城主府,早就被改造成了一座大陣,可抵禦宗師攻擊。
大門同樣是出入大陣的口子。
所以必須從大門進。
守門弟子接過腰牌,打量趙玄。
名字陌生,面容陌生,既不是各峰真傳,又不是哪位峰主長老愛徒。
頓時心裡有數。
他將腰牌還給趙玄,懶洋洋道:“這位師弟,天色太晚,天樞尊者已然安歇,你看還有不到兩個時辰天就亮了,不如過會再來。”
像這種故意大半夜找天樞峰主的同門,他見的多了。
一個個嘴上說有天大的事,實則誇大其詞。
不過是想借機與天樞尊者搭話,妄想博取大人物的賞識,進而攀上高枝,少奮鬥二十年罷了。
白日他管不著,自有尊者隨侍弟子守最後一道關。
這大晚上的,既然派他守門,豈能讓人驚擾了天樞尊者休息?
趙玄抱拳:“事態緊急,關乎除魔之戰勝負,實在等不起兩個時辰,還請師兄通融。”
他連夜趕了八百里路,就是為了打一個時間差。
結果在自家門口被攔兩個時辰,開什麼陰間玩笑?
守門弟子板著臉,義正言辭道:“個個都想通融,規矩何在?師弟請回吧。”
趙玄凝視對方數息,向退後了幾步。
守門弟子見狀面露不屑之色。
果然是個攀附之徒,三言兩語便讓他打發了。
忽然瞥見趙玄手握劍柄,驚道:“你想做什麼?”
趙玄沉聲道:“這位師兄,你只管放我進去,事後若是天樞尊者怪罪下來,自由我一力承擔,絕不牽連師兄。”
“若師兄堅決不放,我只好在門口演練一套新學會的劍法。”
“若不小心驚動天樞尊者,還望師兄與我一併向他老人家說明此事。”
他甚至連蘇浩一身精氣神都沒來得及煉化,匆匆忙忙趕回報信。
如何容許被攔在門外?
守門弟子聞言臉都綠了:“你敢硬闖?”
趙玄搖頭:“硬闖不敢,師兄看我這招拔劍術如何?”
說話之間,氣勢節節攀高,如那蓄勢待發,將要騰飛的雄鷹。
以自身為中心,澎湃的氣流呼嘯而起,掃蕩四方,吹起漫天灰塵。
見趙玄來真的。
守門弟子氣急敗壞:“你瘋了不成?”
真要鬧到天樞峰主面前,始作俑者趙玄固然討不到好,他也免不了遭到責罰。
趙玄眸光冷淡:“冒昧再問師兄一次,可否通融?”
守門弟子咬牙道:“真夠冒昧的,進進進。”
“先說好,惹怒了尊者,你獨自承受責罰,不得牽連我。”
遇到一個瘋子,他能怎麼辦?
在門口和瘋子大戰三百回合,就因為攔著不讓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