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道不絕,神庭不滅。”
“他日定有大氣運者承繼神庭傳承,屠爾等宗門,報此血仇。”
祝九幽字字泣血,發出充滿怨恨和狠毒的詛咒。
整個人四分五裂,化作最細微的粒子,迎風而散。
他的元神,他的精血,一切的一切,早在呼喚遠古存在時,燃燒的一乾二淨。
清虛臉色慘白,顯然傷得不輕。
此刻他不僅難以忍受身體上的創傷,心中更是冰冷一片。
在決定攻打神庭之前,他怎麼可能沒想過神庭派背後有大能撐腰,見神庭覆滅,會氣急敗壞,不顧臉面要他的命?
他特意向仙尊表露過擔憂,仙尊只說讓他不用擔心,賜他一塊令牌,關鍵時刻會出手護著他。
可剛剛那盤踞不知多少萬里的巨龍出手時,仙尊令牌如同死物,連一絲威能都不曾釋放。
這有兩種可能。
一是仙尊騙了他,令牌就是一件死物,護不得他周全,
二是仙尊沒騙他,只是那巨龍乃無上存在,仙尊不敢冒犯出手。
不管哪種情況,於他而言都是天大的壞事。
“觀主可有受傷?貧僧略通醫術,不如讓貧僧給觀主檢查一番。”
空來忽然上前,一臉關切問道。
右手徑直探向清虛。
清虛避開,眉頭一皺,冷冷望著空來:“本座無事,不勞主持費心。”
他在心中冷笑不止。
這老和尚哪有這般好心,分明是看他受傷,想借機探他虛實。
若他真的身受重傷,估計老和尚不介意落井下石,讓他隨祝九幽一併歸西。
見清虛拒絕,空來再度上前:“貧僧一番好意,觀主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
“有傷沒傷,讓貧僧瞧一瞧,總好過置之不理。”
他猜測清虛肯定受傷不輕,毅然步步緊逼。
清虛凝視空來,眼神中滿是不悅和警告。
他不退反進,一陣清氣從他身上升騰而起,慘白的臉色瞬間恢復紅潤有光澤。
一絲若有若無的危險氣息,縈繞在他的四周。
他似笑非笑望著空來:“主持真的想看?若是看到什麼不該看到的,本座可不負責。”
那塊令牌,已被他捏在手裡。
空來真要不識趣的話,他不介意給他一點畢生難忘的教訓。
察覺到危險的空來乾笑一聲:“觀主既然言之鑿鑿無事,貧僧豈敢隨意冒犯?”
他隨即轉移話題揭過此事:“先前動手動靜頗大,或許太一門等其他隱世宗派已收到訊息趕來。”
“目前不宜與他們發生大規模衝突,不如暫且離去?”
他朝遠處的趙玄招手:“謝施主,此間事了,且隨貧僧離去。”
趙玄聞聲而來時。
清虛陰陽怪氣說了一句:“謝道友頗善於自保。”
卻是譏諷趙玄躲的又快又遠,膽小如鼠。
於趙玄而言,這是不折不扣的誇獎。
他擺了擺手:“觀主過獎,在下實力低微,唯有如此方活的更久。”
清虛頗為意外的看了趙玄一眼,沒想到此人竟有如此氣度。
細細一看,趙玄一身氣息幽暗不明,根本看不出深淺。
此人絕非尋常之輩。
清虛在心裡給出判斷,直接給趙玄傳音:“道友,貧道方才所言多有冒犯,還請見諒。”
趙玄訝異的看了清虛一眼。
人前一套,背後一套,前倨後恭這是鬧哪樣?
清虛繼續傳音:“貧道並無惡意,只想與道友交個朋友。”
“道友若是感念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