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六人盡數答應,他才說道:“請引路前往演武場。”
除卻挑戰的六人,還有幾百個看熱鬧的,聞聲齊齊趕往演武場。
玄藏不知從何處聽到風聲,出現在圍觀群眾中,見趙玄望來,雙手合十示意。
看那表情,似乎在說:“施主別怕,小僧來聲援你。”
謝氏的演武場在莊園外。
一眼望去,演武場一馬平川,連個藏身之地都沒有,上面還扣著一頂由陣法生成的透明光罩。
顧元嘆搶先進入陣內,朝趙玄抱拳:“請真武門高徒賜教。”
趙玄一腳踏進,陣法隨之一變,逐漸向裡面縮小。
只見顧元嘆雙手五指一握,一雙薄如蟬翼的手套,出現在他手上。
趙玄看的分明,那手套是一件罕見的地階寶器。
不愧是南晉世家,富得流油,嫡子嫡孫在練氣境,家族就捨得賜下地階寶器。
“喝!”
顧元嘆大喝一聲,衝向趙玄,一拳轟向他的面門。
下一刻,趙玄的身影消失不見。
他冷笑一聲,出言嘲諷:“真武門高徒,便只會像老鼠一樣,躲在陰暗的地下嗎?”
話音剛落,察覺到身後風向不對的他,猛地轉身。
如流星一般的拳頭橫空而擊,在他反應過來之前,狠狠砸在他的臉上。
用臉硬生生接了趙玄一拳的顧元嘆,只覺腦袋發漲,嗡嗡作響,鮮血自他的口鼻、眼耳中流淌而出。
“顧公子好厚的臉皮。”
趙玄讚歎一聲,拳頭如雨點般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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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砰”一陣亂響。
顧元嘆立刻腫成豬頭一般,一襲青衣,被鮮血浸溼。
“夠了。”
場外一名顧家宗師忽然喊道:“我替元嘆認輸。”
差距太大了,幾乎被按著打,絲毫沒有還手之力。
其餘五人,除謝靈運和陸伯言以外,頓時變了顏色。
六人當中,顧元嘆最小,實力也最弱。
但他同樣是天罡境巔峰,比他們弱不了多少,只等堪磨幾年,一舉晉升宗師。
可他卻一身實力沒發揮出一成,便以這種方式慘敗趙玄之手,如何不讓他們心有慼慼?
趙玄摘下顧元嘆的地階寶器手套,隨手奪去他大部分氣運,淡然道:“下一個。”
為了節省時間,他裝都懶得裝一下。
謝靈運陰沉著臉開啟陣法,顧氏宗師立刻扶住顧元嘆,為其檢查傷勢,目光不善看著趙玄:
“你實力遠勝元嘆,為何下此狠手?”
“把地階寶器交出來,這不是你隨便能染指的。”
話音未落,天樞峰主漠然站在他面前:“你有意見?”
高位宗師的氣勢,肆無忌憚的爆發,駭的對方連連後退,不敢多言,帶著顧元嘆離開。
天樞峰主嘟囔道:“公平切磋,輸不起想以大欺小?什麼玩意,當我真武門好欺負?”
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讓在場之人清晰可聞。
其他世家圍觀的群眾,看顧氏的目光多了幾分鄙夷。
謝靈運的臉色愈發難看,看向準備躲閃的張惠如。
趙玄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咧嘴笑道:“避而不戰,可是比輸了更要丟人。”
“武者若是連一戰的勇氣都沒有,我勸你不要練下去了,浪費資源。”
張惠如臉色一僵,咬牙進入演武場。
“砰”的一聲。
僅一個照面,他便敗了。
趙玄拿走了他那雙地階寶器做的靴子,順便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