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什麼情況下,這個遊戲的難度才會是一般呢?
答案很明顯,這是戰鬥和推理都有的副本,必然是自己用頭腦減少戰鬥難度的時候,因此這裡的古文他就可以百分百確定是有束縛異靈者和妖物效果的。
正常思維來想,他在山下遠遠的躲在白冰身後是更安全的,畢竟任媚兒擺明有鬼,而他又沒有半分戰鬥力,和白冰分開,就意味著什麼事都只能靠自己了。
但他還是這麼做了,一方面是防止任媚兒狗急跳牆直接把自己當人質威脅白冰,到時候兩人全都會GG,另一方面則是因為他結合山海遊戲的暗示以及副本性質和難度推理,確認了山頂有翻盤的手段。
他裝作腳崴了,是為了節省體力,也是為了消耗敵人的力量。
“哦,順帶一提,這個地方和你們無啟之人沒有半點關係哦?你們的先祖從一開始就猜錯了,只是憑一句再雙甲子,對上了你們一百二十年復甦的時間,你們就想當然的認為這裡藏著你們無啟的寶藏了。”
蘇臨平靜的敘述道,“人就是這樣,總是想把事情朝對自己有利的方向去想,經過一代代的傳播,那虛假的幻想似乎已經成了你們的信仰,就像你堅定的認為這裡有無啟寶藏,為此不惜殺害了準備開發這片山脈的人。”
蘇臨嘲諷的看著任媚兒,“簡單來說,你們的先祖錯了,你為了寶藏所做的一切,都沒有意義。”
任媚兒表情起初陰晴不定,但她居然忍住了自己的狂怒,臉上露出嬌媚的笑容,聲音軟糯如酥,“蘇先生,不如我們做個交易,你放了我,我做你的女人,相信我,我比你那小輔佐官會伺候男人,你對我也是有感覺的吧?”
蘇臨向看智障一樣的看著任媚兒,站起身來走到對方身前兩米開外的地方,“放了你?等風雨停歇?然後殺了我?”
他一邊咂舌一邊上下審視著渾身被暴雨淋溼的任媚兒,“你眼中的殺意,都掩飾不住了啊。”
狂風呼嘯,吹動著他溼透了的風衣,雨水自他的髮絲間滑落,額前的碎髮在風中微微搖晃。
暴雨傾盆下,雷霆如蛇走,在山頂符文的幽光下,蘇臨一張俊朗的臉上帶著陽光的笑,“況且,我不是不要緊的那種人。”
任媚兒愣了下,反應過來對方話語中的內涵後,臉上的表情終於扭曲了起來,“蘇白!!你這個騙子,滿嘴謊言,一句真話都沒有!我殺了你!!!”
她瘋狂的大喊,在符文的束縛下醜陋的掙扎,然而卻無法觸及就在她身前兩米的男人。
“騙子嗎?得說這是對我職業的誇獎呢。”
蘇臨笑著說道,在昏暗的環境中,手伸向下體,將又沉又硌得慌的銀色殺手取了出來。
幽藍的符文如螢火蟲般向天空升騰,恰逢蒼空閃電劃過,將男人的臉照的明亮。
狂風迎面襲來,將蘇臨的漆黑風衣向後吹動,他渾身溼透,硬著狂風與暴雨,在雷霆的照耀下,面向任媚兒彎腰,單手向內,行了一個西式的紳士禮節。
在任媚兒瘋狂的咒罵和掙扎聲中,他抬頭面帶微笑,“重新自我介紹一下,蘇白,是個欺詐師。”
他不緊不慢的在雷雨中站直身軀,慢條斯理的從風衣的口袋中取出了紅色的那枚子彈,將轉輪開啟,把子彈送了進去。
他看著這個面容姣好,追逐永生和自由,可悲又可恨的女人,雙手握持銀色殺手,緩緩的對準對方的眉心。
“告別的時候到了。”
蘇臨側了側頭,似乎在想臺詞,最後他收起了臉上的笑容,莊重而嚴肅。
而在掙扎了幾秒後,任媚兒也忽然平靜了下來,她看著蘇臨,“蘇先生,請緝妖司放過那些孩子,他們什麼都不知道,我死就足夠了。”
“什麼嘛,最後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