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向大人賠禮道歉,望大人念他們年幼無知饒了這一回。”胡不來神色鄭重。
“衝撞我倒無所謂,偏偏我是欽差代表的是陛下,明早街上最熱鬧的時候,你再來道歉領人吧。”說完鍾雲頭也不迴向屋內走去。
很快屋內響起付正文驚恐的嘶啞聲。
“上使,饒了我吧,我願意給您做狗,做什麼都行。”
胡不來聞言臉色微變,這聲音他如何認不出。
他鐵劍門在青雲府立山門,跟付正文還有些交情,若無這層關係,大晚上的他也進不了城。
沒想到欽差剛到青雲城就將知府控制,不過這是朝廷自己的事,他可不想摻和進去。
見以勢壓人要求放人已無法做到,胡不來只能按捺下來。
對姐弟倆一番安慰告誡後,胡不來悻悻離去,在城裡找了家客棧住下,等明早再登門拜訪。
只要一雙兒女無事,丟些麵皮也無妨。
“說吧,為何稅銀不上繳?”鍾雲坐在太師椅悠哉喝茶。
“是景王,之前先帝老邁多病近五年不上朝,政務國策全是內閣一言而決......”付正文淚如泉湧一口氣將所知說出。
他真的是怕了。
景王乃女帝堂兄,平時喜好結交江湖豪客,也時常接濟朝中剛入仕,手頭拮据的年輕官員。
所以無論是江湖中人還是朝中大臣,對景王的評價都很高,還冠以景賢王之稱。
據付正文所言,內閣應該有景王的人,否則也無法將燕州之事壓下如此之久。
至於文齋先生,付正文只知道是景王的人,就連其容貌也未見過,每次見面都戴著面具。
知府一職也是文齋先生幫他運轉,依然以他原來一個小縣的主簿,這輩子也別想坐上知府的位置。
本以為景王能坐上那個位置,他也算從龍之臣了,沒想到如今的女帝以女子之身繼位。
也就是說,如今燕州除去邊軍,實際掌控在景王手中,怪不得許多錦衣衛的衛所被拔除。
既然無法順位繼承皇位,那景王估計會走另一條路,造反!
燕州將近一年的稅賦,足夠養一支龐大的軍隊了。
本以為只是來收收稅,沒想到燕州底下是個造反大案,景王經多年謀劃手下肯定強者如雲,若被其盯上......
想到此處鍾雲不由有些頭大。
“想死還是想活?”鍾雲吐掉嘴角茶葉問道。
“上使,小的想活,今後小的就是您養的一條狗。”付正文抹去眼角淚水,仰著頭向鍾雲賠笑道。
“想活就好,對了,我在你身上用的手段叫生死符,此符融進血液無形無質,
除非你將身上血放幹,否則除我之外無人能解。”鍾雲隨口解釋道。
付正文聞言身上肥肉就是一抖,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不解,不解,小的今後唯上使馬首是瞻。”
“你若盡心為陛下辦事,日後為你解去也不是不行,看你表現吧。”鍾雲適時給個希望,免得他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