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拳竟如泥牛入海，拳頭更是進退不得。
白衣少年手中力道加重，清脆的骨裂聲傳來，“改不改？”
霸拳狂獅一聲慘叫，疼的眼淚都出來了，急忙道：“改改改，我改，我這臭脾氣早就該改了。”
白衣少年將他鬆開，拍了拍其肩膀欣慰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以後還是響噹噹的好漢。”
來人正是鍾雲，旁邊的南宮晴一身白衣面無表情一言不發。
若非這間青樓賣藝不賣身，她決計不會走入一步。
“公子是要在大堂熱鬧還是去清淨雅間？”一中年美婦蓮步上前，向鍾雲施了個萬福。
“這有何講究？”鍾雲有些好奇這個世界的高檔會所。
“若去雅間，琴棋書畫詩酒花茶舞，公子可任選其一與姑娘們暢談助興，
大堂便是與大夥兒一起熱鬧，姑娘們表演什麼大夥兒便看什麼。”美婦輕笑解釋道。
大堂大部分是腰帶刀兵的江湖武夫，大口喝酒吃肉，沒幾個看臺上的姑娘，只能看不能碰有甚意思。
若不是這綠波樓名氣這般大，他們也不會來此，還不如在酒樓吃喝來得痛快。
鍾雲掃了一圈，自覺與這些江湖草莽格格不入，“還是上雅間吧，給我找琴酒舞來，撫琴喝酒舞刀弄劍再合適不過。”
“啊，這......”他們向來一對一服務，以此彰顯物以稀為貴，美婦有些遲疑。
鍾雲丟擲一根小金條，聲音不容拒絕，“趕緊的，再矯情便是不識好歹了。”
見到金子，美婦眉開眼笑，蓮步輕快引著二人上樓，絲毫不在意南宮晴是位女子。
嘶！
剛走幾步，一隻小手就在鍾雲腰間軟肉扭了一圈，南宮晴細微的聲音傳來：“你狎妓一事我會如實上稟。”
“勞累這麼久，我享受享受怎麼了？”鍾雲斜著眼睛看她。
兩人被引進雅間，美婦便扭著屁股出去叫姑娘了。
雅間風景確實不錯，綠波樓臨水而建，從裡面可以看到大堂中的動靜，向外看去便見許多小船駛來。
很快三位姑娘緩緩進入雅間，三人微微矮身向鍾雲行了一禮。
只是其中兩人卻是面熟得緊，特別是那綠裙女子昨天剛見過。
綠裙女子笑嘻嘻的，見鍾雲看來還向他眨眨眼。
“這位姑娘你有何才藝？”鍾雲看向綠竹揶揄道。
“我會舞劍。”綠竹絲毫不怯，拔出長劍便開始在雅間的空地上演練起來。
白紗蒙面女子跪坐在一側開始撫琴，琴音高亢充滿冷冽殺伐之氣。
最後一名女子坐在鍾雲一側，為他添酒夾菜。
綠竹舞動間，身上傳來一陣鈴鐺聲，只是看來看去也沒發現鈴鐺在何處。
一曲奏罷，綠竹也停下身形，小臉紅撲撲喘著氣。
“沒有內功心法加持，你這劍舞得再好也沒有威力。”鍾雲適時點評道。
“我一個丫鬟哪有資格學內功。”綠竹撇了撇嘴滿不在乎道。
“沒想到鍾大人如此短時間，就在江湖闖下偌大名聲。”蒙面女子聲音清冷，聽不出其是何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