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狂笑。
只是下一刻,一隻大手一把拎住他衣領,一把砸在地上。
轟隆一聲巨響。
半尺深的大坑塵土飛濺,待煙塵散去,黃中鶴口中大口吐血,頭髮披散衣衫破碎不堪。
同樣是丹海境初期,但實力卻是天壤之別,鍾雲只是動用肉身力量便能將其按著打。
他一掌拍在黃中鶴下腹,只聽到一聲悶響,黃中鶴又一口老血噴出。
“你...你怎麼敢?你竟廢我修為,我黃家與你不死不休!”黃中鶴察覺氣海丹田被破,臉上滿是猙獰怒吼道。
鍾雲拍了拍手,緩緩起身,看向黃家眾人淡淡道:“他能代表黃家嗎?”
黃家眾人聞言一呆,他們還未從大太爺大發神威的震驚中回過神來,老太爺就被一招重傷。
再聽鍾雲問話,他們不明所以,但黃峰很快回過味來,連忙義正詞嚴道:“我才是黃家家主,他自然不能代表黃家。”
開玩笑,跟鍾雲不死不休,那今晚就是他黃家覆滅之日。
黃峰更是對這惹禍的爹頗多怨言,身上修為瞞著眾人也就罷了,想要奪人也不能跟鍾雲這魔頭正面剛啊。
若能打敗鍾雲自是皆大歡喜,黃家聲望定能再漲一截,在不久的武林大會上,話語權定然也有更多。
可如今不僅一招被重創,修為更是被廢,默默舔舐傷口不行嗎?非要放狠話。
“如此便好。”鍾雲笑了笑,不以為意,重新回到座椅上,道:“黃鶴樓你心心念唸的黃家之人來了,你,可以繼續了。”
對上鍾雲沒有絲毫情感的眼眸,黃鶴樓身軀一顫,臉色頓時慘白癱坐在地,他心知今晚難逃一死。
“好好答話,我不再用刑便是。”看出了他心中死志,鍾雲再次開口。
黃鶴樓慘笑一聲,臉上已滿是淚水,他咬牙切齒道:
“我恨啊,我本就天資絕世,竟聽信這老東西之言,練甚歡喜補陽的功法,若非如此,我豈會有今天!”
他恨恨看著被黃家人扶起的黃中鶴,眸中的怨念宛如實質。
黃中鶴本就強忍心中憋屈與怒火,聞言勃然大怒,他一身修為被廢還不是為救黃鶴樓所致,沒想到他竟說出如此言語。
“你這狼心狗吠的東西,若非有我傳你功法,你還是個地痞混混!”黃中鶴一把甩開扶他之人,對著黃鶴樓便是破口大罵。
圍觀眾人聞言,頓時掀起軒然大波,原來黃家小公子不但是採花賊練邪功,功法還是黃家太爺所傳!
啪!
“肅靜!”鍾雲再次低喝一聲。
黃中鶴這才悚然一驚,回過神來,剛才暴怒之下,竟將傳功一事說出,他連忙找補道:
“黃鶴樓你莫要胡亂攀咬,你還有沒有半點黃家兒郎的廉恥之心,
老夫豈會甚歡喜補陽的功法,傳功與你更是無稽之談!”
“黃家兒郎?老子叫江鶴,何時成了你黃家人?我也真是夠賤,為了練武竟不惜與身老東西,淪落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步。”
隨著黃鶴樓聲嘶力竭的怒吼,眾人只覺今晚聽到的大瓜太多。
這黃鶴樓,不,應該叫江鶴。
他原來並非黃傢俬生子,而是黃家太爺在外收的徒弟,想必當初收徒黃中鶴也是看中江鶴姿色。
沒想到高門大戶當真玩的花,黃家的聲譽算是被這老不修毀於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