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雲自然看到了他們六兄弟,想來是看到他離開,想解除身上的生死符。
“不用緊張,我很快便會回來。”鍾雲嘴唇微動傳音入密,瞥了六人一眼。
六人聽到鍾雲的聲音很是驚奇,但想到他很快還會回來身體不由一顫,紛紛低頭不敢再看向鍾雲。
“施主,我們又見面了。”剛出城門,就見一和尚向鍾雲行禮。
來人正是入城前有過一面之緣的和尚,鍾雲不由訝異道:“和尚你不會專程等我的吧?”
“你專找我一個人化緣就有些不厚道了。”鍾雲打趣道。
鍾雲對這和尚倒無惡感,觀其言行覺得比較真實,應該是苦行僧一類的和尚。
“化緣倒是其次,灑家是向施主請教來的。”和尚身材魁梧鬍子濃密,像劫道的更多過像化緣和尚。
看他嘴唇發白,臉色更沒幾分血色,看樣子並沒討到什麼吃食,也不知這幾天他怎麼過來的。
鍾雲示意手下給他些乾糧清水,“不知和尚你想請教什麼?”他有些好奇。
“敢問施主,小乘佛法如何渡己?大乘又如何渡世?”和尚接過清水吃食,並未立即進食,反而看向鍾雲輕聲問道。
鍾雲心中一動,笑道:“你是向我求問佛法嗎?豈不知法不可輕傳,
想當年有一和尚為求大乘佛法,步行十萬八千里,歷經九九八十一難,方才求得真經。”
“阿尼陀佛,這倒是灑家孟浪了,
不知灑家該去往何處,才能歷經八十一難求得真經。”和尚放下缽盂雙手合十,語氣多了幾分恭敬。
“路在腳下。”鍾雲差點唱出聲。
“灑家愚鈍,還請施主解惑。”和尚虔誠行禮。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佛性常清淨,何處有塵埃!本來無一物......何勞向外求玄?”
鍾雲將前世最膾炙人口的佛詩說了一遍,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
既然要裝逼,自然要將格調拉滿。
這和尚看起來不簡單,其氣息晦澀連鍾雲也感知不到其具體修為,應該是個高手。
若能用佛經將之忽悠同行,說不定能多個幫手。
“本來無一物...莫向外求,只向心覓...”和尚口中喃喃,一時愣在當場,時而皺眉,時而歡喜。
“和尚要不要隨我一起走,人生本就苦難頗多,又何必自尋煩惱。”見時機已差不多,鍾雲直接開口邀請。
“對啊,身處紅塵本就是在經歷劫難,又何必去尋那八十一難。”和尚恍然一拍自己的光頭哈哈大笑,
“多謝施主點撥,灑家願隨施主渡這紅塵劫。”和尚雙手和尚微微行禮,唱了句佛號。
“灑家無戒有禮了。”
“聽你這法號意思,就是不用守戒唄。”綠竹從車內探出頭來,滿臉都是懷疑。
不守戒律哪裡還算是和尚,綠竹看向鍾雲眨眨眼睛,好似在說狗官你不要被這假和尚騙了。
無戒和尚並不以為意,爽朗笑道:哈哈,“持戒修心,非執著外相,心有所持,區區外戒不守也罷。”
“莫非這就是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你這和尚當真有趣。”鍾雲將綠竹腦袋按回車廂,免得她搗亂。
“施主我為你駕車吧,灑家也不好白吃白喝不是。”無戒和尚提議道。
“那就有勞大師了。”鍾雲並未拒絕,接著又道:“叫我鍾雲便是,出門在外不必拘束俗禮。”
一行車隊走了半天。
眾人在小樹林邊上休息。
忽的,馬車內傳出咔咔響聲,緊接著,一層薄冰迅速將馬車包裹。
一道白袍身影猛的從馬車竄出,連翻帶滾的跑向小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