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雲臉色一變,暗道一聲不好,連忙施展身法化作一道殘影消失在原地。
果然,
只見內屋一女子正掛在白綾上,臉上滿是淚水,由於脖子被勒住喘不上氣,本能的發出嗚嗚聲。
若再任其吊下去,即便不被憋死,也有可能將頸骨勒斷。
好在她是女子之身,身姿還算輕盈,這種可能較低。
鍾雲手掌一揮,白綾瞬間被斬斷,黃翠英也瞬間跌落在地。
她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眼角淚水卻是河堤崩潰般如何也止不住。
見到救她的是個陌生人,黃翠英連忙從地上站起,向後退了幾步,才驚慌道:“你是誰?”
鍾雲微微行禮淡然開口:“在下鍾雲見過翠英姑娘。”
“兇手還未死,為何姑娘卻先自己尋死?”鍾雲滿臉疑惑道。
“你就是那個魔頭鍾雲?”
黃翠英臉色一變,身形一顫微微向後退了一步,滿臉不可置通道:“難道那晚之人是你?”
疾步趕來的黃峰聽聞此言,臉色頓時一僵,看向鍾雲的神色頓時變幻不定,腳步也悄悄向後挪。
鍾雲雖在江湖中被人冠以魔頭之名,但他所行之事都有目共睹,手段雖酷烈血腥了些。
但做的都是行俠仗義之舉,頗得許多江湖底層武者仰慕與崇敬,不然也不會有如此多鍾雲模仿者出現。
可若被世人知曉他是採花賊,那鍾雲必將臭名遠揚,在江湖怕是要成為人人喊打的存在,畢竟對採花賊無不痛恨之人。
黃峰似聽到了天大的秘密般,心中是又懼又怒,生怕鍾雲直接殺人滅口以保全自己名聲。
鍾雲聞言臉色頓時一黑,很想不顧黃翠英淚眼婆娑的憔悴,但還是忍住了。
“不是,我是來查案的,聽姑娘意思,你並未見過那賊人容貌?”鍾雲疑惑道。
他將翻倒的凳子扶正,自顧自坐在桌子旁隨手拿起一塊糕點送入口中。
聽到鍾雲是來查案的,聯想到鍾雲之前便是錦衣衛,對於鍾雲來此心下也瞭然許多。
“天太黑,我未能看清,而且當時身上中了毒,腦袋昏沉根本無暇他顧。”
說到此處,黃翠英拂面半躺在閨床上低泣起來。
即便能抓到兇手又如何,她的身子與名聲都已被毀,心中的苦楚只有自己能知。
黃家上下對此上心,也不過是為了黃家名聲,從未有人來寬慰過她這個受害者半句。
她話語雖未明言,但鍾雲已聽出其話中意思,那弄玉公子強要她之時還用了春毒。
見到只是誤會,黃峰長長鬆了口氣,同時又怪自家女兒胡亂猜測,不由狠狠瞪了低泣的黃翠英一眼。
萬一這煞星直接翻臉,以剛才那等詭異的身法速度,他即便是拼盡全力怕也無法出虎口。
黃峰對自家女兒的態度,自然被鍾雲看在眼中,他不由微微皺了皺眉,不過只是人家家事他也不便多管。
“看不清容貌...”鍾雲喃喃自語,這採花賊兩次作案都在夜間,即便有燭火也會被他事先滅掉。
“那他身上可有異於常人的特徵?”鍾雲繼續問道,“比如高矮胖瘦,亦或身上有疤、狐臭等?”
他循循善誘,希望能勾起黃翠英回憶,但其卻是根本不搭理鍾雲,只顧埋頭痛哭。
鍾雲眉頭大皺,掌中吸力運轉,抬手間黃翠英身形便橫飛了過來,被他一把扶住站穩。
“助我破案,我許你另一種活法。”鍾雲直視黃翠英驚魂未定的眼睛,一字一頓道。
“什...什麼活法?”黃翠英不敢看鐘雲,垂下腦袋囁嚅道。
“告別過去的活法。”鍾雲直言並未拐彎抹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