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潛和左丘玲,攜手出了剪月門,重新回到了房間裡。
他本想往遠處探查一番,可惜距離過遠就會失去跟景豔秀的精神力聯絡,那樣他極容易會迷失在這片世界裡,危險太大了。
因此,只得作罷。
景豔秀乖乖地就站在剪月門下,見陸潛出現,立刻笑著道:“相公。”
說著,伸手把他從剪月門上攙扶下來。
看著景豔秀,陸潛心道:“原以為這紙新娘多了沒什麼用,如今看來,還是有些用途的。”
不過,像景豔秀這樣的純花瓶,還是一隻殘缺的花瓶,陸潛還真沒多大興趣。
景豔秀窺著陸潛的臉色,也不知道是不是察覺了什麼,她上前一步,道:“相公,天色不早了,奴家服侍相公就寢吧。”
說著,不待陸潛點頭,就上手來解他的衣服。
陸潛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笑道:“不急,還有事情要做。”
“哦……”
景豔秀有些失望的“哦”了一聲,道:“相公想要做什麼,奴家可以幫忙嗎?”
陸潛搖搖頭,道:“你想做什麼就做些什麼吧,不出這間屋子就行。”
說罷,他來到桌旁,操起剪刀,又開始剪紙。
屋子裡點了這麼大“一盞燈”,將房間的每一個角落都照得亮堂堂的,光線比之原先的油燈強了何止數十倍。
陸潛終於告別了原先的小黑屋了。
景豔秀見陸潛自去忙碌,目光閃爍幾番,走向左丘玲,道:“妹妹,你叫什麼名字呀,跟了相公多久了?”
陸潛沒管兩個女子聊天,而是專心致志地剪起紙來。
不大一會,一張“哭娃娃”,一張“笑娃娃”,便出現在他手中。
這兩張小紙人,手掌大小,跟“攝魂小紙人”相仿。
不過,外形容貌,與之截然不同。
“哭娃娃”是一個坐姿的胖娃娃,紮了兩根羊角辮,身上只穿了個肚兜。胖嘟嘟的臉上,張著嘴,一副隨時想要哭出來的模樣。
“笑娃娃”同樣也是坐姿,比哭娃娃稍瘦,紮了一根羊角辮,身上也只穿了一件紅肚兜,張著大嘴,一副開懷大笑的模樣。
看著這兩個娃娃,陸潛實難相信,它們會擁有多大的威力。
至少看起來,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跟“吊睛白額”比好像差遠了。
兩張娃娃,各剪了兩張。一對使用,一對收起來備用。
然後,陸潛開始剪“蜂鳥”。
蜂鳥很小,剪起來比較複雜。陸潛花了好一會功夫,才剪完一張蜂鳥。
這張紙靈,只有他小拇指大小。身體小,就意味著容易潛藏,不會輕易被發現蹤跡。
而且,蜂鳥可以飛行,無論是移動速度還是視野,都遠強於剪紙小兔。
陸潛拿起剛剪好的蜂鳥,走到屋門前,開門,將其放飛出去,又將門關閉。
然後,陸潛坐在凳子上,閉上雙目,進入了蜂鳥的視野。
下一瞬,他再張開眼時,眼前已是一片夜空。
他飛得並不太高,眼前,一側是趙家屯的房舍,另一邊則是村外的曠野。
夜風吹在身上,感受著周圍空氣的浮力,陸潛頭一次感受到了鳥的快樂。
什麼時候他才能飛啊。
陸潛控制著蜂鳥,先圍繞趙家屯村轉了一圈。
在轉圈的過程中,陸潛發現,他居然可以用蜂鳥的身體作為支點,向四周展開精神力感知,覆蓋二十餘丈的範圍。
這一發現,讓陸潛有些驚喜。
也就是說,以後他不必親身進入蜂鳥的視野,就可以依託它,將他的精神力感知投放到遠距離外,展開一個搜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