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能夠練剪紙術,那麼能夠修煉的,自然就只有死人了。
假如死人可以修煉的話。
難道說,左丘勝是想要把他煉成屍傀?
死人是沒有壽命。對死人來說,削減壽命,毫無意義。
如果這一設想成立的話,那麼左丘勝的動機,便能夠解釋了。
假如左丘勝可以將陸潛的屍體和陰魂煉成屍傀,而成為屍傀後他還可以繼續修煉剪紙術。
那麼,對左丘勝來說,簡直是完美。
可是,死人真的可以練剪紙術嗎?
陸潛不清楚,暫時也他無法去驗證。
至於說,這麼多年過去,為何左丘勝到此時才來找他,這也很好解釋。
左丘勝是一名武修,他自身是不通煉屍之術的。或許,他是恰好剛剛得到了一門煉屍術法,才冒出了這個念頭。
亦或許……
具體詳情,他無法推知。
不過,有一個人,應該知道一些。
這時,左丘玲看出陸潛神思不寧,她微戚著眉頭,來到他面前,小聲問道:“相公,你……怎麼了?”
陸潛抬頭看向左丘玲,思索了一下,問道:“有一個人,男,二十五六歲年紀,五尺稍餘,很瘦,很白淨,長得很秀氣,丹鳳眼,鼻子不大,小嘴,薄嘴唇……”
聽著陸潛的描述,左丘玲初始不解。聽到後來,她突然間想到了什麼,訝異地道:“相公,怎麼你說的……你說的這個人,跟我爹的一名弟子很像啊?”
,!
陸潛問道:“誰,他叫什麼名字?”
左丘玲道:“譚淵觀。”
陸潛問道:“你確定是他嗎?”
話剛說完,他突然想起來什麼,立刻操起剪刀和一張紙,剪了起來。
不多時,一個男人的輪廓樣貌,便顯現出來。
剪紙畫,也是一種畫。
左丘玲拿起陸潛剛剛剪出來的紙人看了看,點頭道:“沒錯,就是他,譚淵觀。他是我爹的得意弟子,早在五年前就已經踏入九品百鍊境了。”
陸潛點點頭,他就知道,左丘玲能認出他來。
這個譚淵觀,既能夠被左丘勝委以重任,自然是他很親近的弟子,左丘玲當然不可能對他沒印象。
果然,從左丘玲的口中,陸潛問到了他的名字。
陸潛問道:“這個人怎麼樣?”
左丘玲想了想,道:“這個譚淵觀是個孤兒,從小就被我爹收養,快算得上是他半個兒子了,平日裡我都以師兄相稱。
我這位師兄,武學天賦不錯,人很聰明,更擅長打理各種事物,因此很被我爹看重。”
陸潛點點頭,這跟他想象的也差不多。如果他是個只知修煉的苦修之輩,也不可能被左丘勝派來執行這種任務。
看樣子,這個譚淵觀,即便不是此次泰陽門派來趙家屯的領頭人,也必是其核心人物。
這樣一個人,或許可以利用一下。
左丘玲說完了,對陸潛道:“相公,你……你看到他了?”
陸潛沉默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左丘玲的臉色,頓時不自然起來。
有些欣喜,又有些忐忑。
她的雙手,交叉在一起,互相捏著手指,一副不安的樣子。
過了一會,她才再度開口道:“他……他此刻……就在趙家屯?”
陸潛點點頭,道:“是。你想見他嗎?”
左丘玲呼了口氣,道:“我如今是相公的人,一切都聽相公的。”
陸潛“嗯”了一聲,道:“或許會有機會的。”
說罷,他拿起剪刀,又開始剪紙。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