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智遠，陸潛感到有點意外。
原來，這些日子他心心所念的天寶寺中那位“能人”，就在自己面前。
陸潛說道：“然後，你們到了河東道，就一路追到了屈陽鎮，找到了青鱗他們下榻的客棧。”
智遠道：“是。”
陸潛又問道：“你們是如何發現剪月門的？”
智遠道：“我們也是後來才知道那叫‘剪月門’的。當時，我們進入房間後，就看到有一輪明月掛在那裡。
這樣的一輪明月掛在房間裡，本就奇怪。而當時房間內的兩個女人看到我們後，第一反應不是向視窗逃跑，反而跑向了那輪明月，這樣奇怪的舉動，引起了我的注意。”
陸潛點了點頭，這智遠的心思還確實是縝密。
智遠繼續說道：“然後，我就讓人嘗試鑽入這輪明月中，沒想到，竟然發現了裡面還有另外一個世界。”
聽到這裡，陸潛心中暗自一嘆。
當時，白檀應該正在月宮裡養傷，落入他們手中，是自然的事。
陸潛問道：“白檀都跟你們說什麼了？”
智遠此時自然已經知道，月宮裡的那個花妖就是白檀。
他道：“有關他自己的事情，還有主人你的剪紙術、剪月門、月宮，神荼鬱壘、黃巾力士、穿山鐵甲、御風車、白澤、夜梟、鑿齒、鬼帆、還有蜂鳥、田畝、紙船、吊睛白額、神火飛鴉、攝魂小紙人，這些紙靈的模樣和用途。”
陸潛冷笑一聲，道：“說的還真不少，還有嗎？”
智遠道：“還有就是關於主人的出身來歷的一些事情，還有他自己和青鱗的出身來歷，以及你們和郭鏟他們進入光華寺地宮的一些情形。”
陸潛問道：“還有嗎？”
智遠明白陸潛的意思，搖了搖頭道：“我離開時，就說了這些，別的應該沒有了，他該交代的都已經交代了，後面空印師叔他們應該也不會再問他什麼了。”
陸潛聽了，心中暗道：“這白檀倒也算機靈，知道說一半留一半，他的大殺器哭娃娃、遊空之魚、無面童，以及紙新娘那些都沒說。神荼鬱壘只能用來對付鬼怪，拿來對付人屁用沒有，說了也就說了。”
看著智遠，陸潛忽然問道：“是你審問的白檀？”
智遠的臉色微微一變，躬身說道：“是。我懂得一些刑訊的手段。”
陸潛眉尖一挑，道：“一些？”
智遠沉吟了一下，說道：“主人，這麼說吧，只要落到我手上，不敢說百分之百，但在我的問訊下不開口說話的人，至今都還沒有出現過。”
陸潛看著智遠，默默地點了點頭，道：“沒想到，你還有這門手藝。”
智遠搓了搓雙手，似乎覺得有些尷尬，很顯然他自己也明白，他這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手段。
尤其是，他是一位佛門高僧。
不過，智遠的這門手藝，倒也有點用處。
陸潛道：“繼續說，後來呢？”
智遠道：“當時，審問完白檀之後，空印師叔便決定親自留在月宮蹲守，等待主人你回來……”
聽到這裡，陸潛心中不禁一寒，有一絲後怕。
陸潛回月宮時，一向是紙新娘先走，自己最後斷後。沒想到，他這個習慣，居然救了他一命。
只可惜了舒婉瑩。
陸潛道：“現在那個空印，還在我的月宮裡守著嗎？到烏沁草原圍捕王玄，如此重大的事情他也不來參加嗎？”
聽到陸潛的話，智遠的臉上現出一抹古怪的神氣。
他頓了頓，才道：“這件事，就得從另外兩件事情說起了。”
陸潛點了點頭，道：“沒關係，咱們現在有的是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