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被捕快追到這裡來了。
庫銀被盜,這可是頭等大事。怪不得這些捕快不惜冒著雨趕幾十里路,來到了小小的王家營。
陸潛挪步到發出聲音的宅子門口,便見院門大開,裡面站著許多本地的百姓,正在圍觀。
人群裡,陸潛一眼就看到,王記糧鋪的老闆也在其中。
怪不得鋪子空了,趕情跑這裡看熱鬧來了。
院子當中,一個玄衣捕快站在那裡。
這人陸潛剛剛在集市街就見過了,生得高又壯,一副孔武有力的模樣,正是十名捕快中為首的捕頭。
能做到一縣的捕頭,此人的實力怕是已經入品了。
在他身前,站著一個三十來歲、身穿素衣的女人。
這女人髮髻上、耳垂上、脖子上,手腕上,都戴著金銀首飾,身段也頗有幾分風情。只是一臉驚惶的樣子,顯然被這些突然闖門而入的官差嚇到了。
其餘的捕快都不在院中,顯然是去房間裡搜查、或者在宅院四周布控了。
捕頭上下打量著素衣女子,問道:“你一個農婦,穿金戴銀的……還有身上的絲絹衣裳,都是從哪來的?”
那婦人道:“是……都是我男人買給我的。”
看樣子,她就是此間的女主人、王有財的老婆。
陸潛心道:“這人名叫王有財,看他媳婦這樣,還真是‘有財’的樣子。”
那捕頭冷哼一聲,道:“即使是下等的絲絹,也至少要一兩銀子一匹,你男人是幹嘛的,能買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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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婦人臉上一副怯懦的模樣,說出來的話卻很是硬氣:“大人,我們農婦帶些首飾、穿絲絹的衣裳,似乎也不犯法吧?”
捕頭覷了她一眼,然後目光掃過在場的王家營眾村民,冷聲說道:“本官現已查明,你們村的王有財,近半年來在本縣多處偷盜達十餘次,近日更是潛入縣衙府庫,盜取庫銀三百兩。對於這件事,你們都不知情嗎?”
王家營眾村民聽了,都被唬了一跳。
其中一人立刻站出來說道:“大人,這王有財雖說是本村的人,但他入贅到我們王家營也才半年時間,我們連他的面都沒見過,對他的事情,實是不知情啊。”
“哦?那麼,關於他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些什麼,你們有誰見過他嗎?”
眾人聽了,對視幾眼,都是搖了搖頭。
陸潛見狀,越發感到奇怪。同一個村的,一個大活人入贅來半年了,居然沒一個人見過?
最後,人群中一個老者答道:“回大人,這李寡婦……哦,就是王有財之妻,她原也是外地人,是十多年前嫁到我們王家營的。七年前他男人死了,這家裡就只剩下了她一個人,一直寡居。
大概半年前,她又招了個上門女婿,叫做王有財。她一個寡婦,在村子裡也沒什麼親戚,自個成親酒席都沒辦,就連她成親的事我們也都是後來才知道的。”
另一人接著說道:“這王有財每天都是早出晚歸地出去做工,因此就連我這個街坊,也都沒碰見過他一回。”
又一個人說道:“我也聽說這王有財很能幹。李寡婦原本家裡並不富裕,但自從招了王有財上門後,沒過多久家境就好了起來。”
有人附和道:“是啊,看她以前是什麼樣。如今出門都是穿金戴銀的,嘖嘖嘖……原來她男人是個賊啊,怪不得……”
“真是吃了狗膽,竟敢上府庫偷銀子去……”
聽著這些人一邊倒地開始口誅筆伐,李寡婦一張臉變得煞白,也不知是氣得還是嚇得。
捕頭看了看她,問道:“你丈夫做下的事,你一點都不知道嗎?”
李寡婦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