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雖不算手腕厲害,但也中規中矩,他是郡王爺,喜歡哪個妾室,便多寵愛些,李舜也不覺得如何,一些崔氏打壓的小手段也容得下。
但崔氏千不該萬不該,將主意動到後院子嗣身上,這是他的大忌諱。
他今日當著所有妾室的面,揭下了崔氏的麵皮,日後崔氏也失了郡王妃的威嚴,已經是最大的懲罰。
至於休了崔氏,在沒有真的釀出禍事之前,李舜沒有想過。
那是他的原配發妻,上了皇家玉碟,要休妻也不會那麼容易,而後宅陰私也不便宣之於口,只能如此。
所以,若謝歲歲此刻真的開口,他定也是要訓斥的,幸好,謝歲歲沒有多言。
“知道你今日受了委屈,你屋子這些砸壞的,我明日讓東來都給你換了新的,你那避孕丸子也不要再偷偷吃,一會兒府醫來了,讓府醫給你開一個不宜過早有孕的脈案,日後光明正大的吃便是。”
謝歲歲一邊聽,一邊認真點著頭,等李舜說完,再次吸了吸鼻子說:“謝二郎。”
聽到這個稱呼,李舜便知道是哄好了。
當真是心思淺顯,只有些甜頭便不記仇,他日常事情多,不耐煩應付心思太多的妻妾,只想外面繁忙回來,過的舒心一些。
謝歲歲倒是很得他的心。
說了一會兒話,府醫來了,給謝歲歲診脈後,對李舜道:“歲姨娘無大礙,只是剛退了高熱,受驚之下,容易夜間反覆,要多吃一碗藥,再喝個安神湯,才好入眠。”
“誰說我無事,我此刻頭便痛的很。”謝歲歲不想就這麼算了,揉著自己的頭皮。
一張開手,便掉了一手的頭髮,眼淚便又湧了上來。
旁邊伺候的花果立即機靈道:“定是那抓姨娘的婆子不知輕重,扯傷了姨娘的頭髮,才讓姨娘如此頭痛。”
李舜聞言,臉色便沉了,吩咐府醫:“給她看看頭。”
府醫不能親自上手,花果便上前代勞。
分開謝歲歲烏黑秀髮,露出裡面的頭皮,果然紅了一片。
謝歲歲便又嗚嗚哭起來。
府醫便道:“頭皮是傷了,這幾日姨娘不要梳髮髻,讓頭皮緩兩日,我再開些塗抹的藥膏,過兩日便好了。”
“還不快去。”李舜吩咐。
府醫便下去了,花果也跟著過去拿藥了。
李舜抱著謝歲歲,想到這事很是心煩,崔氏不能如何,但幾個丫鬟婆子倒是不會留手。
對東來道:“今日是哪個婆子抓的人,你去問清楚,將她頭髮全給拔了,打斷她的手丟去莊子上自生自滅。”
東來立即應下。
李舜便又抱著謝歲歲哄道:“好了,動了你的婆子,我已派人處置了。”
“妾身知道二郎心疼妾身,可妾身心裡難過。”
李舜便摸了摸她的頭。
謝歲歲目的達到,也要適可而止,便轉而關心起李舜來:“聽聞二郎今日忙了一天,可是還沒用飯,妾身也還沒吃,不如妾身陪二郎吃點。”
李舜聞言便笑起來,抬手颳了刮她的鼻子:“是你這個小饞貓餓了吧,我這就讓廚房上吃的,我陪你吃點。”
這話帶著調侃了。
謝歲歲不滿的蹙了蹙鼻子,抱怨:“二郎好沒良心,我是擔心你餓著,你卻冤枉我。”
可這話剛落,謝歲歲的肚子就不爭氣的“咕咕”叫了兩聲,讓謝歲歲鬧了個大紅臉。
她當即低頭,朝著李舜腿上一趴,捂著臉悶悶的說:“妾身太丟人,不要活了。”
“哈哈哈。”李舜就樂起來,又怕腿上人羞惱,便道:“肚子餓又不是大事,怎麼就不要活了,行行行,今日是你陪本王吃,不是本王陪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