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舜被打斷出門,心情不是很愉快,但還是讓楚月華進來了。
轉身坐回了椅子上。
楚月華親手提著食盒進來,彎腰見禮道:“月華見過郡王爺。”
東來上前接過楚月華手裡的食盒,開啟放在了旁邊的小桌子上。
楚月華道:“這是月華下午親手做的核桃酥,請郡王爺嚐嚐。”
李舜瞥了一眼食盒裡的核桃樹,語氣冷淡。
“本郡王何時說過愛吃核桃酥。”
楚月華身體一怔,下意識道:“此前月華在平安院時,歲……謝側妃時常給郡王爺送,月華便以為郡王爺喜歡。”
李舜愛吃什麼不愛吃什麼,怎麼會讓人知曉。
這核桃酥是謝歲歲愛送,可不是他愛吃。
而謝歲歲送,是因為她折騰人,自己心虛,又找他邀寵。
不過是些小情趣而已。
只是這些,李舜自是不會跟楚月華解釋,他語聲淡淡:“行了,你剛讓東來回稟,說要告訴我謝側妃的事,到底是何事?”
楚月華也不再糾結,李舜是不是愛吃核桃酥的問題,想到自己前來的目的。
一瞬間跪下道:“月華是來跟郡王爺請罪的。”
膝蓋很疼,楚月華想到謝歲歲的春風得意,還有下午所受的屈辱,心中最後一絲猶豫也沒了。
“你做錯了何事,要跟本郡王請罪?”李舜問。
楚月華仰起頭道:“月華幫著謝側妃隱瞞了一件事,這些日子思來想去,始終覺得不安,還是決定跟郡王爺坦白。”
“什麼事?”李舜問。
對這些妾室爭寵的手段,瞭然於心,心中也不甚開心。
他希望自己的妾室都安分點,少耍點手段,此前楚月華是恩師之女,還有些特殊,如今成了他的妾室,便都一樣了。
李舜只會按照自己的喜好和心意辦事。
楚月華咬唇道:“在謝側妃遇到郡王爺之前,曾與縣學一秀才私定了終身。”
這話一出,李舜眸色瞬間轉厲,落在楚月華身上時,猶如刀子一般。
楚月華心尖一顫,繼續咬牙道:“這秀才名叫沈宴,與顧公子是同窗好友,謝側妃時常藉著探望顧公子之便,與沈宴秘密私會,更是說等謝側妃及笄,兩人便訂下婚事……”
……
楚月華離開李舜書房,走下臺階的時候,一腳踩空差點跌倒。
被伺候在外的丫鬟紅櫻眼疾手快的扶住了:“月姨娘,您沒事吧。”
“我沒事。”
楚月華仰頭看著已經暗沉下來的天空,月朗星稀,以後謝歲歲再不能如今日這般折辱她了。
但想到剛剛李舜身上的氣勢,她還是汗溼了後背。
“我們回去吧。”
等楚月華走後,李舜書房內落針可聞,東來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也不敢抬頭看上首李舜陰沉的面容。
不知沉默了多久,李舜忽然開口:“將劉管家叫來。”
“是。”東來趕忙應了一聲,不敢耽擱的下去將劉管家叫來了。
劉管家,明面上是東城郡王府的管家,實際上掌握著府裡府外的各處情報。
劉管家一來,李舜便問:“前段時間派去江南的人打探訊息回來了嗎?”
劉管家便道:“還未,但算著時間,這兩日便該回來了。”
“那日在千金坊讓你查的人,是不是叫沈宴。”
李舜便想起了這麼個人來,當時謝歲歲看人看的出神,他還當是起了色心,後來查出沈宴是與顧博瀚一同入京,雖也有所懷疑,但他事情頗多,哪有心思理會這等小事。
自然是拋在了腦後,卻不曾想,竟被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