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
鄭琳卻先規規矩矩的給謝歲歲行禮,謝歲歲瞧著半點不差,顯然也是學過的,不至於出入高門大戶沒規矩。
“鄭大夫快免禮。”謝歲歲親自將人扶起來
對於有本事的女人,謝歲歲還是很佩服的。
她認識的人裡頭,也就遇到了兩個,一個就是鄭大夫,另一個就是千金坊的金娘子了。
謝歲歲又吩咐花果上茶,對鄭琳道:“早幾日就聽我大哥說,鄭大夫要來京城,我一早就盼著了,沒想到今日趕巧,花果把你請來了,今日少不得要麻煩鄭大夫了。”
既是來看病的,倒是也不耽擱。
鄭琳將隨身揹著的藥箱開啟,從裡面取出了脈枕,放在了小桌上。
謝歲歲配合的伸出手。
謝歲歲從小身子康健,偶爾頭疼腦熱都是找的鄭大夫,長大後調養身子也是鄭大夫,甚至還按照謝歲歲的身體情況開了避孕丸子,是以,對謝歲歲的身體很是熟悉。
謝歲歲本也以為是日常把脈,可沒想到鄭琳的眉頭卻越蹙越緊。
一看這表情,謝歲歲就心生不好。
耐著性子沒出聲,等鄭琳收回手,才迫不及待的問道:“鄭大夫,可是我的身子有何不妥。”
鄭琳看了周圍一眼。
謝歲歲會意,摒退了其他丫鬟,只留了花果。
鄭琳才道:“我此前告訴過謝夫人,說女子太早嫁人不好,少不得要等到十八歲,哪知道你小小年紀就出了閣,如今房事過多,容易損壞身子。”
謝歲歲臉就一紅。
李舜來了,她一個當妾室的不可能不伺候,不伺候她不就失寵了。
她若是拒絕兩次李舜,怕不是從此李舜就不來了。
“那勞煩鄭大夫給我調養一下身子。”謝歲歲只能道。
鄭琳也知道謝歲歲如今身份不一般,有些事做不得主,便也不勸了。
只道:“是藥三分毒,你也無其他大事,不如我給兩個藥膳方子,你兩三日服用一次,交替著用就是,但還是要節制。”
“勞煩鄭大夫了,我這避孕丸子也用完了,勞煩再給我做一些。”謝歲歲又道。
鄭琳就點了點頭說:“正好,我做了一些,你先吃著,這一年我都會留在京城,若是需要,讓你丫鬟來找我便是。”
謝歲歲就答應了。
等讓花果送了豐厚的診金,親自將鄭大夫送走後,謝歲歲就憂愁起來。
她很是愛惜自己的身子,深知沒有好身子,就享受不了好日子。
心裡很是煩惱,等晚上李舜來了,她要如何拒絕的不留痕跡,又不會讓李舜察覺。
結果沒想到,今夜李舜根本沒回來。
只在入夜時,遣了人回府,跟謝歲歲說了一聲,在宮中侍疾,晚上不回來了。
謝歲歲……謝歲歲就鬆了一口氣。
不過原本以為,這個不回來,就是一晚上的事,可卻沒想到,李舜竟然一連半月都宿在宮裡,只遣人回來拿了乾淨的換洗衣物。
忽而一天夜裡,謝歲歲睡的正香,卻被一道鐘聲吵醒,她下意識的睜開了眼睛,又聽見了一聲。
這鐘聲好似從極遠的地方傳來,又好似近在耳畔,謝歲歲聽著一聲又一聲的鐘鳴,心中莫名覺得心慌,還有一種說不出的悲傷。
她再躺不住,揚聲喊:“花果,花果。”
但大概鐘聲掩蓋了謝歲歲的聲音,花果並沒有馬上趕過來。
謝歲歲只好自己起身,披上衣服後,看了看滴漏,發現剛到寅時(凌晨三點),這個時候花果才匆匆而來。
因為匆忙,衣裳都沒穿好。
“你聽,是什麼聲音?”謝歲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