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替他做主啊!”
晉王立即將她扶起:“德妃娘娘嚴重,我現在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如何替他做主?節哀順變,要不老十九泉之下,知道您如此傷心欲絕,也要不寧的。”
“我只有他這一個兒子,他死了,我還指望什麼?”
德妃大哭道,“陛下無情無義,因太子一事,簡直瘋了!竟要我的兒子去陪葬!老天爺啊,這還讓我怎麼活?”
“娘娘慎言。”
晉王提醒道,“莫要禍從口出。”
“難道我還有活路嗎?”
德妃自嘲道,“他連養了十七年的兒子都能殺的這麼不帶眨眼的,我又算什麼東西?只求……”
德妃望著晉王,語氣隱晦:“只求晉王能夠在榮登大寶之後,還我兒一個公道,給我一條活路。”
晉王一驚:“娘娘你……”
“太子已死,陛下卻遲遲不肯立儲……”
德妃悠悠道,“難道以晉王的聰慧,不知這內藏的是何意嗎?”
晉王皺了皺眉。
“陛下近日憂思過度,需每日藥浴按摩緩解疲乏,而我是這後宮裡最懂按摩之術的,他便是厭棄我了,也得留著我的命再給他服侍幾天,到時候,我可以在浴桶裡……”
晉王一驚:“住嘴!”
德妃勾唇,嫵媚的笑了笑。
“晉王若有意,儘可來找我。”
德妃臉色蒼白,眼裡卻都是決絕,“我必當竭盡全力,祝您一臂之力。”
與此同時。
郊區一個茶館雅間裡,秦煜跪坐於桌前,提壺洗茶杯。
檀香嫋嫋,茶香悠長。
一人用扇子開啟簾子走進來。
秦煜立即調轉方向,叩首:“微臣見過楚王殿下。”
“元晦何必與我這般客套,快起來吧,斟茶。”
楚王對身後侍從揮了揮手,那侍從立即關門離開,守在門口。
“是。”
秦煜起身斟茶,楚王看他嫻熟優雅的動作,笑道:“許久未見了,你卻還是這般風雅依舊。”
“王爺謬讚。”
“這次還俗禮後,有什麼打算嗎?”
“或參加科考,或子承父業。”
秦煜淡淡道,“我是隨遇而安的性子,且先聽家裡安排吧。”
“隨遇而安?”
楚王眼波流轉,“元晦可從不是這樣的人,你在寺廟多年,所以他們大約都忽略了,你的聰明才幹,若你想居於廟堂,便無人能是你的敵手。”
秦煜笑了笑:“聽聞十皇子思念太子過度,憂傷之下,竟暴斃而亡,直接跟著太子去了,此兄弟情誼,感動天地,王爺想必來與我感嘆此事吧。”
楚王頓了頓,然後勾唇:“不愧是你,元晦,本王沒看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