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個國子監司業家裡的嫡次子叫劉子湖,這個名字崔令棠早就在自己鋪子掌櫃收集到訊息裡知道了,一整個貪花好色之人,流連花街柳巷之徒。
聽說家裡已經兩個妾室,庶長子都有一個了。
京城中沒有千金小姐願意嫁給劉子湖。
呸,嫁給這種混蛋,崔令棠覺得自己一定會嘔吐,怕自己得花柳病。
這個姨母不僅尖酸刻薄,看來還夠心狠的啊,把自己推入這種火坑裡頭去。
只怕那賣女求榮的人家都不願自家女兒嫁給這種人吧。
還沒看第三個,崔令棠已經窺探到了幾分季氏的意思。
她根本不想自己嫁的好,她還在惦記崔家的家財。
不好明著索要,只好使這些陰毒招數。
怕是覺得自己以後嫁了人後婚姻不順,受夫君婆母蹉磨欺負,還會求到她這個定國公府的姨母面前來。
只要有所求,哪能不給她好處?
只怕是想著以後長期勒索自己呢。
自己若是嫁個高門第,她這個在定國府沒什麼太大話語權的三太太肯定幫不上忙,自己也不會來求她。
若是嫁給那寒酸舉人,或是丈夫後院烏煙瘴氣的劉子湖,季氏這國公府三太太還是有幾分薄面的。
反正就是自己嫁的不好,以後求季氏作主的事情就多,季氏的算盤珠子都要崩自己臉上來了。
盤算著這麼多,還不是三房根本沒什麼進項,想著從崔家盤剝銀錢給她自個兒的兒子女兒呢。
做夢。
崔令棠翻開了第三張紙,真的是要控制不住表情,想要明面上冷笑了。
這第三門親事放在最下面,應該是季氏最想要自己選的,季府也就是自己母親孃家禮部侍郎府裡的一個姨娘生的庶子。
之前舅舅和外祖父都未回覆母親的信件,崔令棠這才到了定國公府來,而且這十天也並未去禮部侍郎府季府拜訪。
她可不愛去做那熱臉貼冷屁股的事。
季家的舅父舅母想必是知道季氏得了十間鋪子,開始眼紅了,不患寡而患不均,也想從自己這裡掏錢了。
舍不出來嫡子,捨出來個舅舅的庶子給自己,想必以後自己一旦嫁過去,嫁妝都會被掏空挪用。
以前母親就說過,她嫁到外地的富商崔家,季家收了豐厚聘禮,所出嫁妝卻寒酸,所以母親寒了心。
加上路途遙遠,母親婚後幾乎不同孃家季家來往。
看來季家合起夥來在打自己嫁妝的主意。
季氏這個禮部侍郎府的姑奶奶也會因為保媒拉縴其中得利吧。
季氏裝的一派慈愛親和的樣子,“令棠,這三家親事姨母都可以帶你去相看,但要說這三家還要數你舅舅家最好。
你想想,以後就是你自己的親舅母做你的婆母,這日子還不舒服嗎?
舅舅家的文哥兒也是個好學知上進的,俊秀斯文,一表人才。”
果然,一共三位備選,其中兩家很差,季家這個庶子勉強說的過去,還是自己外祖家。
要不是母親以前就和自己說了季家人吃人不吐骨頭的作派,還真是要被自己的“好姨母” 誆騙了去啊。
季家那就是豺狼窩。
崔令棠上一刻還是笑著,下一刻突然嚶嚶哭了起來,“姨母是不想為我找親事嗎?
那寒酸舉人,家徒四壁,窮酸的很,還只有一個寡母,我才不要。
國子監司業家的嫡次子劉子湖,姨母打量我沒聽說過他的名聲嗎?
還沒娶正妻屋裡就有了兩房妾室,還有了庶長子,姨母這是要把我往火坑裡推?
棠兒這麼相信姨母,崔家更是奉上了十家鋪子,就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