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令棠和崔令梧告辭後又帶著一車禮品去季家拜訪了外祖父和兩個舅舅。
季家外祖父如今年邁快要致仕,看見兩個生的這般標緻的外孫和外孫女,堅持留飯,還考校了崔令梧的學問,頗為滿意。
認為崔令梧明年下場一定會金榜題名。
原來他不知道令棠母親曾經發信來京求助的事,想來是兩位舅舅把信攔下了。
兩位舅舅和舅母見到這一車禮物也閉上了嘴,這一頓飯還算其樂融融。
令棠和哥哥告別外祖父後就乘上了回定國公府的馬車。
令棠的心思也活動起來了,如果哥哥明年春闈高中進士,那就可以授官,自己就是官家小姐了。
憑自己的品貌還說不到好親事嗎?
一下子,崔令棠也不急著找親事了,把什麼沈慎和沈深都忘到了腦後頭去。
再等一年,她也才十七,並不算晚。
令棠興致勃勃地看著哥哥,“哥哥,剛剛外祖父說你明年一定高中呢!你可要加把勁啊!
妹妹的好親事全靠你了!”
崔令梧哈哈大笑,“那是自然!哥哥一定讓你如願以償!”
沒想到,回了定國公府,就是一場風雨等著崔令棠。
崔令梧和沈譽、沈和三人休息兩天後又照常回了白雲書院。
令棠送別完哥哥就準備回自己的青蓮院,結果路上碰到了沈川。
他直接一句冷言冷語,“跟我來。”
令棠覺得他莫名其妙,礙於此人的地位和威勢,還是跟著去了他的寒竹居。
到了正堂,沈川首先坐下,令棠喪眉耷眼跟著走進來。
沈川的兩個大丫鬟雅雪和冰清都驚訝地看著二人,世子的寒竹居基本不招待外客,就連世子的親妹妹沈玉嘉都是偶爾才來幾次。
清河郡主自從兒子成年後就很少踏足兒子的住處了。
還是雅雪機靈,給二人端上了茶。
然後沈川冷聲道:“下去吧。”
雅雪和冰清二人關上門退了下去。
崔令棠在上京途中戲弄過沈川一次,讓沈川男扮女裝。
也許是這一層原因,讓她覺得即便沈川冰雪般冷漠,可也沒那麼怕他。
“世子爺召我來有何貴幹啊?”
沈川不輕不重看了她一眼,“你那日是蓄意下水救慕哥兒嗎?”
令棠一皺眉頭,“世子,什麼叫做蓄意?”
沈川見她裝聾作啞,“那日我和沈慎已經先下水,你為何還要下水?”
說完這句沈川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和沈慎最後看到了你的三寸金蓮。
還有,你愛慕沈慎是不是?想要藉此嫁給沈慎?”
令棠被他一通逼問,也是心頭火起,其次被一個大男人提起看了自己的腳,也是惱羞成怒,面色忍不住漲紅起來。
沈慎還以為自己戳中了她的心事。
誰知下一刻崔令棠就開始破口大罵,“沈川,你什麼意思?你是在侮辱我嗎?
為了一個男人,我至於使這麼下作的手段讓一個孩子落水然後又去救他?
我沒那麼缺德也沒那麼缺男人!
再說,在浙江府,想要獲得我青睞的男人可從城西排到城東!
憑我的相貌,我又不是嫁不出去!
你和沈慎都放心!當日你們看了我的腳,我不會借題發揮讓你們負責!且安著心吧!”
令棠越說越氣憤,甚至氣出了眼淚,拿手氣憤地抹去,覺得沈川未免也太瞧不起了人吧。
沈川看著她美目含淚,淚盈於睫,更加風情萬種,一時間心頭一震。
但很快回神。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