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一急之下要出什麼昏招來。
孫夫人冷漠地看了一眼這個不成器的女兒,“起來吧,別坐在地上了。
你月信晚了十幾天,肯定是有了,別傷了身體。”
孫翎見母親鬆口,小心翼翼地坐在了椅子上,可憐委屈地看了母親一眼。
孫夫人的腦海裡快速運轉,首先馬上要把女兒送回去墮胎,趁著家裡人如今都在春獵上,家裡沒人。
墮胎完,然後把女兒先送到外地去避一陣風頭。
至於那個害了自己女兒的低賤伯府庶子,他該死。
孫夫人的眼神裡,湧上狠意和暗色,孫翎見到母親這個神色,害怕地在椅子上縮成一團。
孫夫人說幹就幹,告知家人小女兒孫翎染了風寒,怕傳給別人。
暗地裡連夜一輛馬車把孫翎送到她的嫁妝莊子上去墮胎了。
她送女兒走的時候,眉眼生冷,孫翎只覺得這一刻母親如同冷麵修羅。
“翎姐兒,記住以後誰問你,你都咬死說不認識忠勤伯府的庶子柳牧飛。”
“是,母親。”
崔令棠次日醒來,神清氣爽,伸了伸懶腰。
結果柳葉進來送水的時候說了句,“郡主,您知道嗎?昨晚發生大事了,忠勤伯府死了一個庶子!”
“什麼?” 崔令棠猛然從床上站起來,雙眸驚訝大睜。
“是啊,聽說是昨晚喝多了酒失足掉入行宮的湖裡淹死了。
今日一大早被宮人們看見了撈了上來,如今忠勤伯府的人也沒心思春獵了,把屍體抬回去京城要辦葬禮去了。
不過,我見那忠勤伯夫人臉色冷冰冰的,一點也沒為這個庶子的死上心,恐怕還覺得這個庶子毀了她的春獵之行晦氣呢!
可見那庶子不是個受寵的!”
崔令棠捂住自己的胸口,胸如擂鼓,這就是世家門閥的手段嗎?毒辣而又快狠準!
欺我女兒者,死!
肯定是孫家人動的手。
確實這招很聰明,孫翎和柳牧飛暗通款曲已久,還有魚水之歡。
只要柳牧飛這個人還在,那麼他那裡肯定有孫翎的書信,或者說出一兩樣孫翎身上比如胎記或者是痣的特徵,都足以咬死孫翎。
而只要柳牧飛死了,孫翎就安全了。
柳牧飛肯定是揹著家人與孫翎來往的,忠勤伯府的人都不知道,如今的知情人恐怕就是柳牧飛身邊的貼身小廝了。
只要孫府到時候再暗中解決了那個小廝,孫翎的名聲就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