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的是她。
可是為什麼晏淮安也不澄清呢?
天啦。
這群人真是一個比一個作死。
“新娘子是我堂姐崔令荷!”
崔令棠直接氣沖沖上前,踮起腳鉗著沈川的耳朵,把他拖出去了。
沈川也懵了,任由她拿小手拖著自己走,不敢反抗。
趙昊看著令棠居然去鉗沈川的耳朵,他們二人之間分明有些熟稔,頓時心裡有些碎了。
盧汲見鬧了個大烏龍,新娘子並不是主子喜歡的善儀郡主,而是她的堂姐。
連忙也裝作一本正經喊了一嗓子,“未找到賊人!所有人,撤!”
錦衣衛訓練有素地全部撤走。
婚儀繼續,然後新娘子被送入洞房,那些賓客隨便吃了幾口就藉口告辭離開了。
沈川捂著手臂站在一個小巷子裡,崔令棠生氣地看向他,“沈川!你這是幹什麼?你是不是自己刺傷自己的?
說實話!怎麼可能那麼巧合你在晏府門口被刺客刺傷?你騙鬼呢?”
崔令棠還是他的,沈川此刻一顆心回落到地上,只覺劫後餘生。
他此時也恢復冷靜了,帶著歉意看向她,“糖糖,我錯了,我以為那新娘是你......
你放心,明日我送五千兩銀票和幾箱金銀珠寶到晏家給你堂姐當作賠禮。”
崔令棠本來還想訓斥他,但是看著他手臂上還在滲血,於是把話都嚥下了去。
“哼,你還是先回去治傷吧,別在這裡現眼了。真是的,不知道該怎麼說你。
你怎麼能先入為主以為那是我呢?你就不會和路人確認下嗎?”
沈川委屈地看向崔令棠,“糖糖,那時候我都被震懵了,甚至有一種恐懼的感覺懾住了我的心,我只感覺我什麼也顧不了了。”
“你還裝起可憐來了,別裝了,我還能不知道你是什麼本色。你這是怕我怪你吧?”
“糖糖,求你了,原諒我這一回吧,我保證之後再不犯渾了。陛下說一個月之後封我為劍南節度使的旨意就會下來。
家裡我也已經提前和我祖母還有孃親通了氣,之前給你準備的聘禮都是現成的在庫房裡擺著,這次她們還加了好些東西。
等到陛下封我劍南節度使的旨意下來,我就算是完成了你第一件要我做的事。
到時候我就馬上上門提親,好不好?”
崔令棠看著他的眼睛,那黑色的鳳眼裡帶著乞求,於是還是對他點了點頭,“嗯。”
“太好了!糖糖!”
“你快回家去治傷吧,別耽擱了。病歪歪的男人我可不要。”
沈川笑了,“放心吧,糖糖,我新婚夜保證龍精虎猛。”
崔令棠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還龍精虎猛,到時候我讓你打地鋪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