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的這道坎,才能驗證這顆糖丸疫苗的功效,安然無恙的活下去才算是改變了命運的一次致命攻擊。
當然,從1962年開始,姆媽有沒有發病就可以看出一些端倪和跡象,因為這直接關係到懷安會不會跟著姆媽被送到鄉下,差一點回不了城,差一點就被命運覆手掩埋了。
七月的白天特別長,吃完晚飯,外面還亮堂堂的,施仁美一家三口提著禮品向顧景興家走去。
夕陽西下,天色向晚,暮色一點一點滲入到巷子裡,餘暉將盡,街坊巷弄都增添了一分朦朧的色調。
大家吃過晚飯紛紛搬個竹椅竹凳,三五成群地圍坐在門口,一邊搖著蒲扇納涼一邊聊著家常或者講著鬼異野史,談笑風生;孩子們在巷子裡追逐嬉戲,巷子裡熱鬧非凡;有的一家老小帶著毛巾或輪胎之類去河邊野遊,那時候成年男的光個膀子穿個大花褲衩也是尋常的事;也有的攜家帶口紛紛走出家門,聚集在門口或巷子裡,享受著這難得的清涼時光。
施家一路上都在和那些坐在門口乘涼的鄰居熟人打招呼,臉上洋溢著親切的笑容。他們一邊走,一邊閒聊著家長裡短,讓人感受到濃濃的生活氣息。
施家一行人穿過幾條狹窄的小巷子,每一條巷子裡都瀰漫著熟悉的味道。他們拐過最後一個彎道,終於來到了目的地——一個寬敞的大院。這個大院裡住著三四戶人家,彼此之間關係融洽,經常互相走動。
一進院子,施家就看到了幾個大娘正在院子裡忙碌著。有的在納涼聊天,有的還在在洗菜做飯,還有的在逗弄孩子。
而在院子裡另一邊,幾個少年正站在院子裡的簡易乒乓球檯前,盡情地揮舞著手中的球拍,汗水順著他們的額頭和臉頰滑落,但他們毫不在意,依然全神貫注地投入到這場激烈的比賽中。
小點的孩子們則圍在一旁,興奮地為他們加油助威,每一個好球都引發了一陣歡呼聲。整個院子充滿了活力和歡樂的氛圍。
懷安頓時被吸引住了,腳被釘在地面上挪不動步,她也是個超級球迷,看到白色的乒乓球在球檯上穿梭來回便有點手癢難耐。
施仁美一下就認出了揮拍的白衣少年,叫道:”顧景興~你爺爺、媽媽在家嗎?“
顧景興衝著施家人高興的揚揚手,把乒乓球拍子遞給另一個男孩,道:“肖毅,你接著打。”然後向他們大步走過來。
他個子很高,身材瘦削,穿著白色襯衫,一頭烏黑的短髮;他稜角分明的臉龐上有著一雙深邃的眼睛,像兩顆黑色寶石般閃爍著真誠的光芒;鼻樑高挺,給人一種堅定和自信的感覺;嘴唇緊閉,透露出一股內斂和沉穩;他的面板被陽光曬得微微呈小麥色,顯露出健康的色澤。
他是個陽光般的少年,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熱情地說道:“施叔施嬸,他們剛剛吃完飯,現在都在家裡呢!我來帶你們去找他們吧。”接著,顧景興毫不猶豫地伸出手,緊緊拉住了施懷安那小小的手掌,語氣堅定地說:“走吧,小懷安,我帶你過去找他們。”
在周圍人的眼中,顧景興是一個已經讀到初二的十四歲少年,(顧景興讀書早,6歲上學)而懷安則是一個尚未入學的八歲小女孩。懷安的個頭僅僅到達他的胸口位置,兩人身高差距十分明顯,簡直可以用天壤之別來形容。
但施懷安可不這麼想,她內裡芯子是個成年人,突然被一個大男孩拉起了小手手,一時無法適應,臉漲的通紅,幸好傍晚夜色朦朧,大家看不真切,懷安想甩開手,感覺手被握得更緊了。
懷安有點無語:算了!我一個老奶奶怕什麼啊,就當是牽孫子的手了。
施懷安目前還不能適應自己的身體變化,無法讓身心合二為一,更無法以一個小女孩自居。
裝嫩也裝的太離譜了!她有點鄙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