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頂之上,幾隻野貓悄然探出腦袋,它們靜靜地凝視著下方發生的一切,宛如一群沉默的觀察者。
其中一隻貓顯得尤為警覺,它小心翼翼地張望著四周,彷彿在確認周圍是否安全。
過了片刻,這隻貓突然轉過身去,以一種極其靈巧的姿態迅速奔跑起來,眨眼間便消失在了那煙雨朦朧、蜿蜒曲折的小巷深處......
此時的懷安正認真聆聽著多多的詳細彙報,關於穆英紅的一舉一動她都已瞭然於心。然而,瞭解完這些情況後,懷安心底不禁湧起一股對吳雨桐的深深憐憫之情。
她告訴顧景興後,苦惱的說:“我也不知道吳雨桐為什麼這麼做?她現在這樣子也挺可憐的……聽說手都被玻璃扎出血了,穆英紅還要訛她錢才肯放過她……”
顧景興聽到這事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然後毫不客氣地說:“惡人就得惡人治!你就是太善良啦,你看看這次要不是你心理強大,指不定出啥嚴重後果呢。要是換個稍微脆弱點的人碰上這事,那可不得了,別說被父母打罵了,有的學生直接就被學校開除或者處分啦!咱倆能這麼輕鬆搞定,還不是因為學習成績好,老師這是在保護咱們呢。可要是那些成績差的學生碰到這種情況,估計就沒這麼好收場咯。”
施懷安琢磨了一下,瞥了他一眼,說:“你說得對,她也太過分了,咱們這麼幫她,她還到處造謠,這到底是為啥呢?我聽說她家裡父母老是吵架,這家庭環境……難不成是缺愛了?”
“這可不能成為她欺負別人的藉口哦,你想啊,對那些使壞的人產生同情、憐憫,甚至還去幫他們,這可不就是一種不太正常的心理嘛。要是同情沒了個度,那可就成了自己的累贅啦。”顧景興瞧了瞧施懷安,笑著說:“人嘛,總是容易相信那些看著弱弱的人,結果受傷的老是那些假裝堅強的人。懷安啊,真正的善良呢,也是需要有點小脾氣的,不然你的善良很可能就被壞人給利用咯。”
懷安用手撐著下巴,眨巴著眼睛說道:“說起來都怪你長得太帥啦,她對你有好感,看到咱倆老是一塊兒上學放學,就心生嫉妒咯,還把我也給拖下水,明明就是她對你動了心嘛……”
顧景興的臉“唰”地一下紅了,他瞪大眼睛,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施懷安,然後伸出手指著懷安,結結巴巴地說:“你……你這是故意氣我呢!我不跟你說了……你愛咋咋地吧,我要回去練球啦……”說完,他手忙腳亂地騎上車,一溜煙跑了,那模樣,活像被貓追的老鼠,顯然是被這個訊息給嚇到了。
施懷安哈哈大笑起來,過後又不由的沉思起顧景興的話來,她突然想起在前世有種心理研究叫斯德哥爾摩綜合症,是一種罕見的心理疾病。其主要表現為被害者會對加害者產生情感認同,同情及感情依賴,並形成融洽的關係。
懷安靜靜地佇立在窗前,目光投向院子靠牆的那株茉莉。只見它如今已經長成了一棵茁壯的植株,粗壯的枝幹上掛滿了大大小小的花苞。那些花苞緊緊地閉合著,宛如一個個羞澀的少女,躲在翠綠的葉子後面,只露出一點點粉嫩或潔白的顏色。有的花苞已經長得相當粗大,彷彿隨時都會綻放出美麗的花朵來。微風拂過,枝葉輕輕搖曳,帶著淡淡的清香飄散在空氣中。
她心中不由得湧起一陣深深的自我反思與警惕。她開始意識到,一直以來,自己所認為的善良,在某些特定的時刻,竟然成了一種近乎病態的軟弱表現。那種對於加害者既心懷恨意又充滿同情的複雜情感,就像是一個無法擺脫的魔咒,緊緊地纏繞著她的心絃。
回憶起前世的經歷,每當鍾漢喆對她施暴時,那股強烈的恨意會瞬間湧上心頭。然而,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就在他卑微地祈求原諒的那一刻,所有的恨意竟會如同煙霧一般消散無蹤。而她呢?在現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