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想躲懶……要吃飯就得先幹活,我家可沒錢養閒人,你還當自己是城裡的千金大小姐呢?”
……
嬸孃讓她洗全家的衣服,並讓她開始下地幹農活,她也不反抗,不幹活便沒飯吃,只是暗暗找機會逃離這裡。只是她身上剩餘的錢也被嬸孃搜刮乾淨,平常更得不到一厘錢。
她需要錢,需要路費,或者等父親再來時再哀求帶她回去。
施曉豔冷笑著嘲諷她:“別白日做夢了,你爸要娶親了,你以為去了後孃也會待你好……”
曉豔不喜歡她,但懷安承擔了洗衣及家務,還幫著打豬草賺工分,否則自己也不清閒,所以有時便會好心好意地拿話打擊懷安。讓懷安死了離開的心思,還八卦起方圓幾個村子裡有關有後孃的孩子們過得鬼日子,然後總結:後媽不是媽,永遠隔層紗;人生最苦有後娘,多數懷揣壞心腸。
懷安更沉默了,她死也不信,父母以前感情很好,姆姆又屍骨未寒,爸爸怎麼會娶後媽呢?
這樣又熬了半年,叔嬸商量後直言要她留在鄉下做兒媳婦。
他們算盤珠都要崩人臉上,讓耀祖娶懷安不僅可以省下彩禮,還可以找大哥要點嫁妝,當然還要說好,耀祖以後會頂他的職,去城裡工作也是遲早的事,工作不給女婿那能給誰?肥水不流外人田嘛,以後說不定一家人還要去城裡過日子呢!
施耀祖比懷安大四歲,已經虛歲十八了;懷安也滿了13歲,虛歲14了。
嬸孃理所當然的說:“安安啊,過了年你都15歲了,過春節的時候你們倆就結婚吧。”彷彿懷安聽到這個事會痛哭流涕感恩戴德。她兒子十里八鄉誰不說俊,要不是家裡條件差沒讀幾年書,懷安哪裡配得上哦。
懷安一聽怒了,把碗往桌上重重一放,說:“我不同意,我只把耀祖當哥哥,不可能會嫁他,這事永遠別想。”
雖說堂哥對她很好,長得也相貌堂堂,但嫁給他完全是兩碼事。他父母妹妹一窩子心術不正,嫁她那是掉狼窩裡了。更何況懷安還小,還想回去上學呢,本來想等著過年時,爸爸返鄉時再求著帶她一起回城,看樣子也等不了了;等也沒用,就如嬸孃說的,她爸一定會答應這門親事的,親上加親,也省了父親操心。
懷安轉身便要回房裡去,嬸孃氣的操起掃帚追上去,邊打邊罵:“不識抬舉的東西,我家耀祖哪點配不上你,你還看不上?你嫌我家窮,我們還嫌你晦氣呢?有媽生、沒娘教的東西,吃我家住我家還嫌棄,你真是個白眼狠……”
耀祖心裡很矛盾,又是自己的終身大事,他也沒想到懷安會拒絕,腦子裡亂糟糟得亂的很,他乾脆躲進屋裡不出來。
曉豔倒是在旁津津有味地看著熱鬧,就是覺得姆媽有點傻,等吃完飯讓懷安洗了碗再說不遲呀!現在這髒碗懷安肯定是不洗了,而且據她對懷安的瞭解,這兩天懷安賭氣肯定撒手撂挑子不幹活啊,姆姆肯定沒辦法,畢竟滿村子傳出虐待也不好聽,最後的結果還不是輪到曉豔來幹,太倒黴了。
施懷禮也覺得懷安不識相,但他是一家之主,不好明言,讓老婆去教育教育她也好,懷安還是心太大,眼高於頂,竟然看不上耀祖,他心裡憋著一口氣,沉著臉一言不發地抽著旱菸袋。
懷安被掃帚打到吃痛,這是鄉下用細竹枝和竹竿製作的,家長常會抽一根竹枝教訓不聽話的孩子。整個掃把打下來,竹枝掛到懷安的背上,脆弱的衣服便掛開了紗,手上也掛出一條條血絲。
懷安處於下風,見閃避不開,又羞又惱乾脆一把推開掃把,撲上去死死的抱住武月娥,咬住她的手臂不鬆口。
痛的武月娥殺豬般的叫嚷起來,早有鄰居們聽到吵鬧圍過來觀戰。
她們滾到地上互抓著頭髮又打又咬,武月娥滿嘴汙言穢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