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女兒,我的寶貝女兒,被他們……被……”
“又不是行松風一個人乾的,你憑什麼只找我。”
劉松濤老淚縱橫,渾身顫慄,哆哆嗦嗦的丟出一句。
“孩子,她懷上行松風這個……畜生的……”
萬里扶光喘一口粗氣,臉色陰沉,緩聲道。
“你想要什麼?”
“把行松風交出來,我不會讓他坐牢,我……”
“不行。”
萬里扶光態度生硬,語氣毫無退讓的地步。
劉松濤厚而不規則的眉毛舒展些,抹一把眼淚,臉上的皺紋都淡一些,毫不客氣道。
“好,那你就出錢。你是萬里家族的繼承人,也是最有話語權的人,我的兒子,要你萬里家的一半股份。”
“劉松濤,你太太知道你有個女兒嗎?你這個女兒不會是私生女吧!”
“我太太……我太太……差點氣出……心臟病。”
劉松濤臉上的皺紋,重新擰在一起,耷拉的眼皮幾乎都被擠成三角形,乾枯的頭髮,像個被榨乾了油脂的骷髏,渾渾噩噩的在人間飄蕩。
萬里扶光將卡普奇諾一飲而盡,丟掉手中的杯子,邁開步伐,扔下一句話。
“等著。”
房間裡,吳好風垂著腦袋一張張翻看手機中的照片,行松風趴在床上,盯著窗外的麻雀自由自在的飛翔,一臉羨慕。
“最近怎麼沒出去玩?”
一道低沉渾厚的嗓音傳來,兩個人都打起來精神,吳好風快步跑到門口,行松風撐起身體,用胳膊肘往床邊挪了挪。
“表哥,我不知道她是劉松濤的女兒,更不知道她是未成年,我們平時總看不慣她,就以為她是個扎刺的小太妹。”
“你是不是女人睡多了,慣出毛病了,明知道小姑娘不願意,還這麼做?”
“怪孔煙霏,我想睡孔煙霏的,她不樂意,誰知道恰巧,碰上劉松濤的女兒,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姑娘,她撞槍口上,還打我腦袋呢?”
“打你腦袋有錯嗎?你學習不爭第一,工作不爭第一,比賽不爭第一,這種事爭什麼第一。”
“我錯了。”
“錯了,就去坐牢!”
萬里扶光冷冷的一句話,吳好風的臉都白了,渾身癱軟,靠在牆上,像撒了氣的氣球一樣,歪歪扭扭的向下滑落。
行松風握緊拳頭,奮力的砸著床。
“表哥,我錯了,吳好風不能去坐牢啊?”
“事情發生了,人證物證俱在。你告訴我怎麼辦?”
“我沒想到,我沒想到她是個……”
“沒想到的事情多了,難道一句沒想到就能脫罪,你的行為就是犯罪。”
“表哥,我再也不敢了,表哥,表……”
“砰”的一聲門被關上。
吳好風盯著嚎啕大哭的行松風,雙眼猩紅,胸膛起伏,疾步走過去,狠狠的拍向行松風的屁股。
“哎呀!你打我幹什麼?你整天改你的破作業?你早點告訴我,我就不能……”
“啪。”
“哎呀,你又打我,你要去坐牢,我怎辦?”
“啪。”
“哎呀!吳好風,我疼啊?吳好風。”
吳好風死死咬著牙關,喘著粗氣,俯視淚流滿面的行松風,雙手死死的抓住自己的大腿,眼淚大滴大滴的砸下來,終究沒有忍心再拍下去,緩緩放下手臂。
“噔,噔。”
萬里扶光禮貌的敲了敲,萬里若雨的書房門,直接推門進房間。
“劉松濤來找我了?”
萬里若雨抖了抖報紙,翹起來二郎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