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不是去吃喝玩樂,你出去玩,根本不用拿著槍?”
“你是不是沒去過不正經的地方?在裡面玩不帶槍,安全嗎?這叫自保懂不懂?”
“明知道不正經,不安全,為什麼還要去?”
“正經的地方有什麼可玩的,你是不是……”
行松風沒說完,黃恰恰舉起茶几上一個大榴蓮,吳好風提了口氣,剛想衝過去,還好榴蓮只讓沙發,做了個深呼吸。
瞧著沙發上的大坑,行松風眼底泛起一層火焰,擼起袖子,握緊拳頭,怒罵道。
“你個小丫頭片子,你想砸死我。”
“我就要砸死你,讓你迫害婦女。”
“我……我還用迫害……還……婦女,就衝單我的顏值,多少嫩的出水的小姑娘,往我身上撲。更別提萬里家的……”
“就你這歪瓜裂棗,還有人看上,她們是眼瞎!”
“我歪瓜……”
“你就是。”
黃恰恰咬著牙,抹了把頭上的冷汗,抓起茶几上的半個西瓜,吳好風趕緊伸手去攔。
哎,可惜,沒來的及。
行松風甩了手臂上的西瓜汁,瞪大了眼睛,青筋暴起,歇斯底里道。
“你瘋了是不是?”
“我瘋了?是有多少無辜的少女,被你們這種人逼瘋,你毀了她們一輩子。”
“是我毀了嗎?是她們……”
“就是你這種人。”
“小丫頭片子,你別在這裡和我矯情,我就不信,連孔煙霏都知道,你不知道?”
“知道什麼?”
“盛善行手底下的人也配槍,也……”
“行松風。”
吳好風一個狠厲的眼神,行松風喘著粗氣,惡狠狠的盯著,張大嘴巴的黃恰恰。
“不可能,不……”
黃恰恰喃喃的低語,逃到房間,翻出來電話。
機器羊“嘎吱嘎吱”的完成自己的任務,萬里扶光冷著臉,瞧著兩個拉攏的腦袋,憤憤的丟下一句。
“收拾廁所,收拾廚房去。”
月色皎皎,萬里扶光結束通話和盛善行的電話,輕輕推開黃恰恰臥室的房門。
“小饞蟲,幾點了,還不吃飯?”
“我不餓。”
“廚房裡有香噴噴的烤鴨,翠綠色的油菜,紅潤的紅絲絨蛋糕……”
“盛善行哥哥手底下的保鏢,沒有槍,行松風為什麼要胡說?”
“行松風胡不胡說我不知道,但是,我想吳好風和我一樣,希望有個安靜的夜晚。”
萬里扶光溫暖的掌,剛打算拉起黃恰恰肉呼呼的小手,坐在電腦桌前的黃恰恰,觸電般,猛地一縮手,徐徐抬眸。
心緒不寧的黃恰恰眸色越發深沉,咬著唇,透過黑屏,盯著身後的峻拔高大的身影,覺得他的身上有太多的秘密,似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般深不可測,永遠無法探到底。
她的愛人有些可怕,她不敢細細琢磨,可他的黑眸,此時此刻正溫柔的盯著自己,猶如黑洞般,連同自己身上的光芒,都被他深深吸引,無法自拔。
“明天還要見我父母呢?先吃點東西?”
萬里扶光溫暖的大掌覆在黃恰恰沁涼的手上,良久,黃恰恰搖搖頭,抿了抿唇,抽回自己的手。
萬里扶光淡然一笑,鼻息湊近黃恰恰的耳畔,輕聲細語。
“你是不是覺得,我們家每一個人身上,都帶著重武器,哪怕我們走錯了一個樓梯,子彈都可能飛出來。”
黃恰恰側首,眉頭越發緊蹙,躲開萬里扶光灼熱的鼻息,萬里扶光索性將高挺的鼻樑,抵在黃恰恰的臉頰上蹭了蹭,身體也越發環的更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