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網店,夠我們吃穿!”
“真的捨得放手?”
“我們真心相愛過,沒有背叛和傷害,只是,不可抗力的因素把我們分開,我不後悔,只是真心希望他一切都好好的。”
馬牽機扶著黃恰恰的腦袋,輕輕放到枕頭上,躡手躡腳的關上門,將手裡的卡一折,扔到垃圾桶裡,緩步來到萬里扶光的身邊。
“爺爺,她為什麼要這樣?我上週還託付鄰居大叔,給你一年的生活費。”
“對,我收到的卡里有十二萬元,給黃恰恰做了不少吃的,她最近也一直專注於吃。”
“她以前擔心打擾我,午休的時候才給我打電話,一大早會給我發訊息,為什麼最近,我一條訊息,一個電話,都沒收到。是盛善行和她說了什麼,對嗎?”
“並沒有。”
馬牽機遞上肯定的回答,萬里扶光一下子跌坐在,眼神空洞,無神。
冰冷的大理石地面,刺骨的涼意上湧,萬里扶光癱軟的身體彷彿失去知覺,麻木,無感。
“啪嗒”一粒誤打誤撞的火星,不知何時,深深的掉進萬里扶光的胸膛,渾身上下的火苗,瞬間被點燃,每一個細胞的火種,漸漸熊熊燃燒,無數的火焰在面板上燃燒,彷彿將萬里扶光置身火爐。
空蕩蕩的走廊,冰與火的折磨,好似野獸在萬里扶光的體內劇烈的撕扯,猙獰。
此時此刻的萬里扶光一滴水,一絲風,都透不進來,只剩下殘垣斷壁,一片荒蕪。
馬牽機壓了壓厚厚的紙板,脫下自己的厚厚的棉衣,放在紙板上,示意黃恰恰可以躺下來。
蹲著的黃恰恰,再次歪著腦袋透過移動板房裡,最大的孔洞,望著外面佈滿殘雪的街道,光禿禿的樹杈,汙泥和殘土堆疊的黑乎乎的垃圾堆,搖了搖頭,瞧了眼身邊的晨止行,滿心不願意的在手機上打字。
“爺爺,我們去二十四小時便利店吧!”
“不行,你一看到吃的絕對忍不住和我一起討飯。到時候,我可要告訴你爸爸你做的事情,不給你繼續保密。”
“這裡好像很冷,有沒有暖和的地方?”
“一點都不冷,我和收垃圾的人關係很好,每次睡在這裡都不冷。你先躺下,晨止行在這裡守著,我再去撿兩件棉衣給你蓋上。”
黃恰恰嚥下口水,掏出手機,一行字落下。
“風聲太可怕了,還有蟲子,我睡不著。”
“我收拾一下,我們回小區住?”
“堅決不行。週四之前,我們誰都不能回小區。”
黃恰恰收起手機,眉頭擰成大疙瘩,坐在厚紙板上,抓著馬牽機的手臂,遲遲不肯躺下睡覺。
馬牽機輕輕推開黃恰恰的手,指了指黃恰恰的身後。
黃恰恰還沒等回頭,一股力量把人撈起來,責罵從頭上劈來。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黃恰恰張大了嘴巴,不可思議的眨了眨眼睛,詫異道。
“你怎麼來了?”
“我再不管,你真打算晚上住這是嗎?”
黃恰恰眸光滿是不捨,伸手打算觸控熟悉的臉,電光火石間,黃恰恰觸電般,火速收回手,掙脫開自己的胳膊,後退一大步,連連搖頭。
“你不能碰我。”
“檢測報告不是出來了嗎?”
“不行。”
萬里扶光已經伸出的手,驀地凝在千瘡百孔的移動板房中。
黃恰恰暗暗咬著唇,後退一大步,連連搖頭,蚊聲道。
“我的報告是早上拿到的,晨止行中午見過小女孩,一旦接觸的過程中傳染……我不能碰你。”
“為什麼,明知道有傳染性,你和晨止行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