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的陸朝漾三人天黑之後就摸到了寺廟裡面,三個人目標明確,裴川今下了左邊的水井季深下了右邊的,兩個人把外面的襖子都脫了下來。由於是提前知道今天要下井的,三個人都帶了毛巾和更換的衣物,準備得相當充足。
下井前,裴川今把自己的刀給了陸朝漾,是那把刀身上刻著桔梗花的刀:“這把刀輕一些,你找個地方藏起來,小心些。出事了就喊我,我聽得見。”
陸朝漾緊緊握著刀,點點頭:“你也小心些,棺材裡不知道有什麼,發現不對就走。周祗說過的,保命最重要。”
“嗯。”裴川今轉身下了井。
另一邊的季深看了他們兩個人一眼,擠眉弄眼得想了兩秒也還是下了井。他跟他們不一樣,不管什麼副本,他都是一個人下的根本沒有什麼隊友。很多需要合作的副本,他就臨時找隊友,用完就丟,那不是一樣嗎?在他看來,這種利益至上的世界裡,隊友才是累贅,很有可能會因為利益背叛自己,謝方寧就是個典型的例子。
只是季深沒想到,這周祗看著一副沒什麼用的樣子扭頭擺了他一道,這會兒還指使上他了,真是了不得。在‘知更鳥’的副本之中,他也就只覺得這個人油腔滑調的,看上去不像是什麼好人。現在看來他並不簡單,但是季深卻從來沒聽從別人嘴裡聽過這個人的名字。他也算是下過大大小小快六個副本了,雖然說不上像是謝方寧和餘聞堂那樣已經名聲大噪的角色,但是多多少少也對這個遊戲世界瞭解了不少了。一些什麼出了名的人,他大都有所瞭解過的,這裡面卻並沒有周祗這個人。
奇了怪了。
這次下井倒是很順利,季深上來得早。他把自己得衣服脫了下來用來打包了井底得東西上來,一上來就趕緊用毛巾擦拭自己的身體,一邊擦還要一邊提醒陸朝漾不要偷看自己。
“?你一個未成年有什麼好看的?而且你提醒我幹嘛?你不穿衣服窩在人家女生堆裡不是更變態嗎?”陸朝漾翻了個白眼。
這會兒季深剛上來,在水井邊上換衣服。偏偏水井邊都是一些沒有眼睛的女人,雖然她們看不見,但是季深心裡也牴觸。沒辦法,他抱著衣服就往廟裡走。路過陸朝漾的時候把帶上來的東西扔到了她的腳邊:“這是井裡面帶上來的,你自己看。”
“骨頭?”陸朝漾開啟了衣服,果然裡面是白森森的骨頭,還滴滴拉拉淌著水,“怎麼還有卡片?”她翻動著衣服,裡面滑出來一張卡,“學生的校園卡?”她雖然沒有讀過大學,但是她的妹妹正在讀大學,之前去過妹妹的學校,妹妹就是用這張卡刷了校園餐廳裡面的飯給她吃的。
“嗯。”季深點點頭,“好像是大學生的校園卡,上面還寫著學校呢。”他在井底看到的時候也挺震驚的,沒想到會在這種地方看到這種卡片。
陸朝漾看著校園上已經被水浸泡得發白得照片,隱隱約約能看得出來這是個蠻可愛得女孩子。
“趙雨婷……”陸朝漾念著校園卡上的名字,感覺有點酸澀。她當然明白這張卡出現在這些白骨裡面的意思,明明還是個學生,正是花一樣的年紀……
同一時刻,守在村長家外邊的餘聞堂實在蹲不下去了。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裡面的兩個人都沒有出來,甚至連只蒼蠅都沒飛出來。就當他打算起身直接闖進去的時候,肩膀上突然按上了一隻手,他後背發涼,不敢動彈。
這是一隻白皙的手,骨架小,像是女人的。
“你這麼進去肯定不行的。”背後的人湊到他耳邊小聲開口。
聲音很耳熟,還有這熟悉的香水味道,餘聞堂幾乎是秒認出後邊的女人是誰:“喬海瓷?”
“又見面了。”喬海瓷笑眯眯從後面露出頭來,“在蹲村長?”
“關你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