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院子裡出門的時候,周祗的衣服突然被勾了一下,他扭頭去擺弄衣服的時候瞧見了一塊被系在柵欄上的手帕。
這塊手帕已經看不出原先的顏色了,上面還有已經鏽紅了的血漬。
周祗順勢把手帕也拿了下來放進了口袋。等到他們趕到寺廟的時候,卻見那三個人蹲在寺廟門口一句話不說,在那瑟瑟發抖,旁邊還放著溼漉漉鼓鼓囊囊的衣服。
“你們這是怎麼了?”周祗湊到三人跟前,“都蹲在這做什麼?”他細細觀察了三人的表情,感覺他們的表情都很微妙,“出什麼事了?”
陸朝漾一把握住周祗的手,有點激動:“不知道怎麼形容,但是我們剛剛看到個……”她有些難以形容,扭頭看看裴川今和季深,不確定地開口,“應該是女鬼……吧。”那兩人點點頭,她又繼續說道,“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她跟我長得一模一樣。”
“嗯?”周祗想了想,開口道,“是說你以前來過這個副本,但是沒打過,成了這裡的npc?”
“嘶,大機率是這種情況啦。”陸朝漾點點頭,“但是你不知道,我看到她的時候,我感覺我腦子都空白了!”她另一隻手撓著頭,很是糾結,“我從來沒想過居然有一天會和自己面對面,還是……還是這麼一種情況。”
一般人的確很難接受一張跟自己一模一樣的鬼臉。
周祗拍了拍她的腦袋,沒再接著問,而是看向一旁的裴川今:“你們後來怎麼解決那個女鬼的?”
“沒解決。”裴川今搖搖頭,“我們當時在寺廟裡,她露個臉就走了,去追也沒追上,我們三個人乾脆也就坐在門口了。”
“對的,她腳上有鐵鏈,好像是被人鎖住了。”陸朝漾也接著說道。
“你們倆說點重點行不行?”季深在一邊等得都急死了,“那個女鬼,就跟她長一樣的,說自己叫什麼許妙,我也不知道什麼‘xu’什麼‘iao’,又說自己是被殺的……”他仔細想了想又接著說道,“她總歸就說了些什麼‘救救她’,‘放了她’之類的話。”
“而且像是經歷過火場,她的手腳上的面板都有種被燒過的那種乾巴巴焦炭的樣子。”陸朝漾補充道。
聽到‘許妙’又聽到‘被火燒過’,周祗心中差不多有了想法:“你們在井底搜到了什麼東西?這麼鼓鼓囊囊一堆。”
“你自己看吧。”陸朝漾開啟了溼漉漉的衣服,露出了裡面的森冷白骨和一套新娘子穿的婚服以及一個還在塑封袋子裡面的筆記本,“還有一張學生的校園卡。”
筆記本顯然是最重要的東西,由於不知道明天過後會是什麼情況,周祗打算現在就看了這個筆記本。只是,他剛去拿筆記本的時候季深突然伸出了手。
“到現在為止都是你問我們,那你們呢?”季深目不轉睛盯著周祗,合作關係當然不是他單方面的提供資訊了,那他不成了打手了嗎?
周祗指了指自己和謝方寧:“你覺得我們倆都這樣了,還能討到什麼好處嗎?”三人這才藉著昏暗的光看清他們倆人身上破破爛爛的衣服,以及滲出衣服的血漬。
“我們這樣倒也沒什麼,你要非說我們有什麼線索的話……”周祗把身份證拋給了季深,“許妙的身份證倒是找到了一張,從她家裡找到的。”
“家裡?”季深翻動著身份證,上面果然寫了‘許妙’兩個字。
“我們倆被村長陰了,掉到了一個枯井裡,這個枯井就在許妙的家裡,不過她家被燒了。”周祗簡單提了一下事情的經過,他眼珠子一轉,突然笑著開口,“未成年,你要是怕我們漏了什麼細節,今晚你跟我們一起去枯井那邊埋伏著也行,到時候你自己看,怎麼樣?”
這個提議對於單打獨鬥的季深來說簡直是百利而無一害的,可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