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眾人望向大都督,也望向國主。
但是大都督站著一言不發,黃金麒麟面罩後的雙眼,格外冰冷。
黃乾坐在椅子上,面上表情古井不波,沒有人能夠看得出他的喜怒哀樂,但從他不說話就可以看出,他根本不相信喬柯亭。
喬柯亭急了,大聲的說:“是不是陳玄?”
“是不是陳玄跟你們汙衊我什麼了?”
“我就知道是他!”
“我是君子戰神,他是北境戰神。”
“我被任命為副都督,他卻在家賦閒。”
“他早就妒忌我了,處處跟我作對,所以大家千萬不要相信陳玄這小人的讒言呀!”
喬柯亭越說越憤怒,他左右張望,想要從現場人群中找到陳玄的影子,他憤怒的叫道:“陳玄,你這個卑鄙小人,你不是說要今天跟我決鬥的嗎?”
“躲在背地裡耍陰謀詭計算什麼英雄好漢?”
“有本事你現在出來,你看我殺不殺了你!”
大都督此時冷冷的喝道:“喬柯亭,你夠了。”
喬柯亭轉頭,望著大都督,焦急的道:“大都督,這一切都是陳玄搞的鬼,他要害我,你千萬要相信我呀……”
大都督冷笑道:“是嗎?”
喬柯亭正要回答,忽然,大都督已經抬手,摘掉了面上的黃金麒麟面罩,露出他的真實面容來。
面如冠玉,眸若星辰,英俊中帶著威嚴。
喬柯亭見到大都督容貌的時候,不由的身體狂震,他脫口而出:“陳玄?”
現場在坐的各位,基本都早知曉大都督的身份,因此見到大都督是陳玄,也並不驚訝。
只有少數人是第一次知道大都督原來是陳玄,這小撮人見到陳玄的震撼,不比喬柯亭小。
陳玄漠然的望著喬柯亭:“沒錯,是我。”
“你記得昨天在金佛寺門口,我就跟你說過,做了虧心事,求神拜佛都救不了你嗎?”
喬柯亭不敢置信的望著陳玄。
他明白了。
他終於明白了。
怪不得陳玄如此有恃無恐的跟他作對,原來陳玄表面上是賦閒在家,實則是如日中天的大都督。
怪不得陳玄昨天說,今天會跟他做一個了斷。
他本來還納悶今天他要當副都督了,陳玄怎麼還敢跟他決鬥?
原來陳玄是大都督呀!
他的心,在絕望,在下沉。
他明白了,今天根本就不是什麼就職典禮,而是對他的審判大會。
他不但當不成副都督,也當不成英雄了,反而要成為帝國奸細,成為華夏罪人,淪為人人唾棄的敗類。
完了,全完了。
不但自己在劫難逃,而且曾以自己為榮的家人們,以後都要被他牽連,走到哪裡都不會再有原先的英雄家屬光環,反而要被貼上漢奸家屬的標籤。
喬柯亭渾身冰冷,如置冰窟。
他第一次感受到,有些事,比死還可怕。
陳玄冷冷的道:“本來按照國法軍規,你是要送上軍事法庭,公開審判,嚴厲處罰的。”
“但是,念及你曾在軍中立下赫赫戰功,曾是無數人心目中的英雄。”
“如果把你送上法場槍斃,未免太恥辱了一點。”
“所以,喬柯亭,你跟我的決鬥,依然有效。”
“你可以選擇先跟我決鬥,然後再去軍事法庭。”
喬柯亭不敢置信的望著陳玄。
到了這時候,陳玄竟然還願意跟他決鬥?
他明白,陳玄是想他死在決鬥中,而不是死在法場上。
而且他死在決鬥中的話,那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