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祈邑上前擋在姜懸珠身前,面對顧若若冷若冰霜的視線,“有什麼恩怨你找我,一切與懸珠無關。”
“無關?”
顧若若有些好笑,“難道不是她三番兩次的殺我嗎?”
聽了這話,最先激動的是一旁的姜尚書,他吹鬍子瞪眼的,“姑娘,你有證據嗎,我女兒雖然有些頑劣,可從不敢殺人放火的事情。”
姜尚書還想說話,卻被姜夫人拉了拉袖子。
姜夫人與顧若若對視一眼,怔愣一秒後恢復若無其事的模樣,只是袖間的手不自覺的攥緊了。
顧若若沒有再看她,而是從黑衣中抽出一柄利劍,劍光直指卞祈邑,語氣凌冽,“讓開。”
躲在卞祈邑身後的姜懸珠嚇得抓緊了卞祈邑的的衣襬,“阿邑,快救我。”
卞祈邑當然會救她。
顧若若也不意外,一話不說提劍就上。
打鬥漸起,剛剛還想著看熱鬧的人,現在一看刀劍無眼,個個溜得飛快。
很快,一場盛大的婚禮現在就只剩姜府的幾口人和王府的人,以及卞祈陵。
趁著卞祈邑拖住了那個女人,姜弦月悄悄拉著一身繁複喜服的姜懸珠,“快,這人武功高強,我們打不過,趁著邑王和她爭鬥,我們快跑。”
姜懸珠雖然嚇得腿軟,但她覺得姜弦月總算腦子聰明瞭一次。
可惜他們還是做了無用功。
顧若若很快一劍刺穿卞祈邑的肩膀,上前一腳踢飛姜弦月,就將姜懸珠制在手中。
卞祈邑被擊倒在地,肩膀還汩汩流血。
姜弦月被踢得胸腔悶痛,差點吐出一口血來。
卞祈陵身後的隨侍死死拉著太子殿下,才讓他沒有衝上去當炮灰。
卞祈陵急得眼裡都盈滿了血絲,此刻只恨自己不會些功夫,連上去試一試被人攔著。
見女兒被挾持住,姜夫人也是一個趔趄,差點要衝上去,還是姜尚書拉住了她。
姜懸珠被顧若若挾制住,被她自後方掐著喉嚨。
她手掌很涼,緊緊桎梏著她的脖子。
姜懸珠忍不住罵她,“唔……放開我,賤人…”
姜夫人見顧若若本就淡漠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趕緊制止住懸珠,“懸珠,你別罵了,好好說話。”
又對顧若若說,“顧姑娘,你到底想要什麼,只要不傷害懸珠,我們什麼都好談的。”
顧若若見她一顆慈母心腸都掛在姜懸珠身上,突然眸色變得興味起來。
她低頭看著自己懷中還在掙扎的姜懸珠。
她臉色憋得通紅,嘴裡雖然聽話沒有罵罵咧咧了,可是眼睛裡的害怕和憤怒一點都遮擋不住。
顧若若突然對她說,“姜懸珠,你知道我被追殺這些日子是怎麼過的嗎?”
姜懸珠恨恨瞪她一眼,“我管你怎麼過的,你放開我,你好髒!”
顧若若身上都是血液的腥味,那是她解決追殺她的人時留下的,有別人的,也有她自己的。
顧若若不管姜懸珠的控訴,繼續道,“到處都是追殺我的人,我不敢睡覺,不敢閉眼,沒有地方吃飯喝水,每天都要躲避各種各樣的追殺。”
“我髒吧?我身上都是那些想殺我的人的血呢。”她病態一笑,還刻意從滴血的劍上抹上猩紅血液,再抹到姜懸珠的臉頰上。
那白生生的乾淨又漂亮的臉蛋突兀的多了一抹刺眼的鮮紅。
卞祈陵見不得她這麼欺辱小姐,再也忍不住了,“住手!”
顧若若卻根本沒有給他一個眼神,繼續對渾身瑟瑟的姜懸珠說,“你說我要怎麼報答你呢?”
姜懸珠嚇得腿都軟了,與其說是被顧若若挾持,不如說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