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焦如焚,卻仍強捺著性子,疾步上前一步,躬身抱拳,懇切說道:“公公,實不相瞞,我們此番攜著至關重要之事,需當面呈稟陛下,刻不容緩吶,還望公公體恤,行個方便,容我們入內。”
那太監乜斜著眼,嘴角扯出一抹冷笑,鼻腔裡哼出一聲不屑:“哼,陛下龍體欠安,正被病痛糾纏,哪有閒工夫見你們這般閒人,莫要再在此攪擾,還是速速回去吧。”
公主本就性急,聞聽此言,柳眉倒豎,鳳目圓睜,怒目而視那太監,嬌聲怒斥:“大膽奴才,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在此蓄意阻攔,本宮面前,也敢這般放肆,待本宮見了陛下,定要讓陛下重重治你的罪,叫你知曉厲害!”
太監被公主這一喝,臉色瞬間煞白,額間沁出細密汗珠,身形微微顫抖,可仍梗著脖子,強裝鎮定,囁嚅著辯解:“公主息怒,小的……小的也是奉命行事,職責所在,萬不得已啊,還望公主恕罪。”
恰在這僵局之時,李將軍虎目含威,上前一步,聲若洪鐘:“公公,此事絕非尋常瑣碎,而是關乎朝廷生死安危,牽一髮而動全身,若因你阻攔耽誤了,這滔天罪責,你一介小小奴才,可擔待得起?”
太監眼珠滴溜溜一轉,權衡之下,神色稍緩,語氣也軟了幾分:“那……那好吧,你們且在此好生等候,小的這就去稟報陛下,只是成與不成,小的可做不得主。”言罷,便匆匆轉身,碎步朝內殿而去。
我們幾人站在殿外,心急如焚,度日如年般熬過好一會兒,那太監才慢悠悠晃盪回來,拉長了腔調:“陛下宣你們覲見。”
不及多言,我們整了整衣冠,心急火燎又小心翼翼地踏入皇宮,腳步匆匆來到陛下寢宮。入目之處,陛下虛弱地躺在床上,面色慘白如紙,毫無血色,往昔那君臨天下的威嚴此刻被病痛消磨殆盡。
我忙膝行幾步上前,雙手高舉呈上早已備好的證據,口齒清晰、條理分明將事情的前因後果、來龍去脈詳盡稟報,不敢遺漏分毫。
陛下靜靜聽完,似耗盡全身力氣,才微微睜開眼眸,那目光中透著虛弱卻不減的決然,吃力地啟唇,聲若遊絲卻字字透著不容置疑:“此事……定要嚴懲不貸。”
可話音未落,外面陡然傳來一陣嘈雜吵鬧聲,似有人高聲叫嚷,又似有器物碰撞破碎之聲,在這靜謐皇宮中顯得格外突兀驚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是有人蓄意滋事,還是別有隱情?
我們本就緊繃的心絃,被這突如其來的吵鬧與闖入者猛地一揪,齊齊驚得渾身一凜,目光齊刷刷看向門外。眨眼間,一群侍衛如惡狼般洶洶闖入,鎧甲碰撞,聲響疹人,打頭的正是那平日裡作威作福、惡行累累的權貴。
權貴昂首闊步邁進,滿臉橫肉抖動,囂張氣焰簡直要灼傷人,扯著嗓子叫嚷:“陛下如今龍體抱恙,正需靜養,你們這群不知死活的東西,竟敢在這兒攪擾陛下清靜,簡直罪無可恕,該當何罪,嗯?”
公主何曾怕過這等腌臢小人,蓮步輕移,挺身而出,俏臉含煞,指著權貴怒斥:“你這亂臣賊子,別在這兒裝腔作勢!你的累累罪行早已敗露,鐵證如山,還敢這般放肆,真當朝堂之上、天子腳下,能容你肆意妄為?”
權貴像是聽到了世間最好笑的笑話,仰頭哈哈大笑,那笑聲在寢宮迴盪,格外刺耳:“證據?什麼證據?少在這兒空口白牙嚇唬人,有本事現在就拿出來,讓本大人瞧瞧啊,哼!”
我氣得胸膛劇烈起伏,雙目似要噴出火來,怒喝道:“你別張狂,證據確鑿,此刻就在陛下手中攥著呢,你就等著認罪伏法吧!”
權貴神色驟變,恰似被戳中了死穴,慌亂目光越過眾人,直直看向病榻上的陛下,那眼神裡,恐懼與不甘交織。陛下強撐著最後一絲力氣,聲雖微弱,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將這逆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