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莀上揚的嘴角頓時垮了下去,把包放回工位上,整個人像只洩了氣的皮球,無精打采的走出辦公室,臉上寫著‘完了完了’。
向遊和段陽看到她這鬼樣子早就習以為常,各自給了她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回到工位上開始搬磚。
“席姐也沒有很兇吧,向哥段哥你們怎麼這麼怕她?”蘇時清忍不住說道。不僅不兇,冷漠中還帶著一絲絲溫和。
向遊開啟電腦,朗聲道:“那是因為席姐沒發火呢!”
“當初席姐裁人的時候一點情面都不講,員工損失該怎麼賠償怎麼賠償,反正就是不讓他們繼續在公司幹了。”
“說來也不能夠怪席姐,那個月除去我們仨業績達標在外地旅遊,席姐在國外出差。部門裡的同事不知道是不是被壓榨久了,紛紛放飛自我,整天消極怠工,不是請假就是遲到,業績不達標還無故曠工。”
“劉主管還被其他部門的人看到去找‘xj’呢。”
段陽接著說:“席姐回來那天,就把劉主管和各組長叫去談話,第二天他們就都被辭退了。
“至於其他同事似乎是被震懾到,選擇自離或者等辭退拿賠償金。這件事引起全公司的議論,都說席姐是‘冷麵修羅’。”
“這事傳到靳總耳朵裡,他也沒說什麼,被辭的同事拿了大額賠償金也沒有在網路上宣揚,光是靳氏集團的履歷,他們以後就能找到很好的工作了。”
“席姐給公司創造的價值已經不知道怎麼衡量了。”向遊噼裡啪啦的敲著鍵盤,給席椿傳送昨日的工作報告。
“那席姐真的很嚴厲!”蘇時清擦了擦額前不存在的冷汗,插上咖啡的吸管,淡笑道:“不過席姐很好啊,她還把她的咖啡給我呢!”
向遊幽怨的指了指自己的臉,“蒼天啊,我跟著席姐五年了,席姐從來沒有把她的咖啡給過我,難道席姐也是看臉的嘛?”
段陽瞥了一眼某人,看向蘇時清,“時清,好好幹,席姐很重視你,你可是經過她點頭才進來的,她對你期望很高。”
有很多剛實習的大學生來公司面試,但能透過初選並進入終選的沒幾人。人事部前前後後面試了很多個,但席姐就是不點頭。
蘇時清聽到這話,被狠狠震驚住了。那天面試,人事說回去等通知,走出辦公室後,外面還坐著很多人,她以為她涼了。
沒想到第二天,是面試透過的訊息,而且還是席姐點頭!
“段哥,我會努力的。”蘇時清鄭重地說道。能在席姐手下工作,不僅意味著高標準嚴要求,更是一個快速成長的機會。
溫莀哭喪著臉,拖著沉重的步伐,來到了席椿的辦公室門前。
她剛要敲門,一道冷淡地聲音傳來,“還不進來?”
完啦!溫莀打了一個激靈,推開門。她不斷給自己心裡暗示:嗯,沒事的,一定沒事的,多吹點彩虹屁就好了,嘿嘿。
席椿坐在辦公桌後,目光如炬地盯著電腦螢幕。
溫莀儘量讓自己看起來鎮定,但心卻跳的很快,不是臉紅那種,而是即將奔赴“修羅場”時的“英勇就義”。
“坐吧。”席椿頭也不抬,指了指對面的椅子,示意溫莀坐下。
溫莀小心翼翼地坐下,心裡七上八下如坐針氈。
見席椿沒有再開口的意思,她笑嘻嘻的說:“我美麗可愛,溫柔大方,最最漂亮的席姐,我聽說你腳崴了,現在怎麼樣了?要不要我立馬回工位拿出我祖傳一百年的消腫藥給你治治呀?”
“少吹彩虹屁。”席椿從電腦上抬起目光,沒好氣的看著她,“你看看你,這個月遲到多少次了,跟在我身邊三年,全勤只拿過一次。”
別以為她不知道她乾的事,他們還以為辦公室的攝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