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礦這邊,剩下的事情便交由劉英來處理了。她先將一個鬼子頭頭綁起來,然後拿來一瓢水,從鬼子的頭上緩緩往下淋。其實,只需把水灑到鬼子臉上,鬼子就會甦醒。劉英這般做法,頗有些惡作劇的意味,她是想讓鬼子先清醒一下,再睜開眼睛。
劉英直接用中文問道:“金庫的鑰匙在哪裡?”
鬼子扭過頭去,拒絕回答。劉英毫不猶豫地用匕首直接划向鬼子的腳筋,劇烈的疼痛使得鬼子在椅子上不住地扭動。
當劉英繼續將匕首划向另一個腳筋的時候,鬼子終於扛不住了,急忙說道:“在哪裡……在哪裡。”
然而,劉英就像沒有聽到一樣,毅然決然地把另一個腳筋挑斷。
接著又問道:“出去的淘金人都送到哪裡去了?”
鬼子沒有想到,這個女人完全不按套路出牌,並不關心他的保險櫃鑰匙。
鬼子只好回答:“被送到撫順煤礦挖煤。”
劉英追問道:“有沒有什麼記錄?誰知道有沒有被送去,有可能是騙人的呢?”
鬼子忙不迭地說:“在樓下的辦公室裡有個記錄簿,記錄被截工人的去處。”
其實,這才是劉英真正需要的東西。劉英就是要先打垮鬼子的意志,讓他以為重要的東西是鑰匙,而不是人員去向名冊。
劉英又問:“他們的錢,都被誰拿去了?”
“都回到賬上了,後面都有記錄。另外,送給煤礦,煤礦會給我們五個大洋,我們拿出一塊獎勵給堵截的人。”鬼子忙不迭地回答道。
“有記錄嗎?”劉英問。
“有賬本,都在樓下辦公室的一個抽屜裡。”鬼子忍著疼痛回答道。
“你們金庫的黃金,儲存多長時間了?有沒有被運走?”劉英問。
“前幾年,年年運走,這兩年多時間,沒有運回國,都儲存在這裡。”鬼子淌著冷汗回答道。
“有多少噸?”劉英問
“鑄成金塊的 435 噸,金沙 1325 噸。”鬼子回答道。
鬼子此時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他實在是擔心這個狠心的女人再不管不顧地劃他的手筋。
“你們這裡是幾個礦場送來的金砂?那邊是不是還有?”
“這裡是五個金礦運來的金砂,都是一個月去金礦運一次金砂過來。”
“你們還有哪裡有金礦嗎?”
“基林和黑江都有,具體的我不知情。”
“你一年能貪多少金子?”
“我來五年,就只有那些散金。”
劉英看鬼子還不老實,也不說話,拿著匕首直接對著他綁在後面的手劃去。
“我說、我說。”鬼子驚慌失措地回答道:“我每月回家一次,回去就帶一點,都在家裡的地窖裡。”
“你的家在哪裡?”
“東安民權巷 14 號,請不要傷害我的家人,我都如實交代了。”
這個鬼子估計自己生存的可能性很小,兩個腳後跟的血不斷向外流淌,意識都有些模糊了。
“只要你老實交代,就不會傷害你的家人,否則……”
“你隔壁的是什麼人?他貪汙的黃金都在哪裡?”
“他是伊佐山下中尉,他一般都是一個月去一次奉天,具體在哪裡我確實不知道,每次都是存滿一保險櫃就帶回去。”這個鬼子萎靡不振地說道。
“還有誰可以貪汙金礦的黃金?”
“每個採礦的頭頭,每個官兵都或多或少都能得到一點,上級也是知道這些情況,只是不知道我和中佐拿的這麼多,不然,我們早就沒命了。”
接著,鬼子喃喃自語起來,“媽媽,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