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你前面的人走,不要脫離隊伍!”瓦列裡再次大聲喊道,這片明斯克南部的小沼澤區已經吞噬不少人的性命了。
沼澤地裡現在沒人敢大意,領路計程車兵們只能用一根較長的木棍試探前面的路才敢小心前進,避免被沼澤困住。
蘇軍自從明斯克南部突圍成功已經兩天有餘,在各條戰線突圍的殘餘部隊分別向東南方向前進,按照事實來講,蘇軍只需要跨越70公里左右的沼澤區,再過一片森林,就可以跟己方部隊匯合。
只是考慮德軍也再向東打,避免再次陷入包圍圈,部隊必須微微斜穿沼澤,向東南方向前進與己方部隊匯合。
“該死的蟲子。”安東揮手將眼前飛舞的蟲子拍散。
瓦列裡用衣袖抹一下臉上流淌而下的汗珠,忍受著沼澤刺鼻的氣味繼續默默走著。
原本他以為沼澤這地方並不像書中,電影中演繹的那麼‘可怕’,畢竟藝術作品都帶有一定的誇張性,只是現在看來書裡描寫的還是保守。
沼澤裡有些地方是‘空’的,雖然表面上看著實成,表面上覆著爛泥與樹葉,但只要一腳踏入,保準整個人直接陷進去。
特別是爛泥坑,這地方掉進去,整個人會直接陷進爛泥裡,越掙扎越深,直至整個人被吞沒。
瓦列裡還記得上輩子看過的一部電影,《這裡的黎明靜悄悄》,裡面一名蘇軍女戰士在穿越沼澤信報信時便不小心踩到爛泥坑裡,最後被汙泥無情吞噬。
但如果是一群人在一起的話,陷入爛泥坑這個問題不用擔心,戰友們會把你拉出來的。
要是隻身一人…估計已經可以考慮下輩子在哪投胎了。
只是沼澤地的危險不僅於此,這類似於臭水溝的地方,有不少蒼蠅蚊子以及一堆不知名的蟲子夥伴,它們可從不避人。
特別是有的蟲子不僅長的噁心,它還有毒,被咬上一口腫個大包都是輕的。
“嗡嗡嗡!”
“德國人的飛機,大家趴低!”
聽到命令和飛機聲音計程車兵們急忙趴低,在沼澤地裡這個動作可是相當有難度,蘇軍士兵們必須在身上抹滿汙泥,忍著沒過大腿不斷散發著惡臭的汙水。
而躺在擔架上的傷員則會蓋上一張塗滿汙泥的毯子,要不然滿是微生物的汙泥,恐怕會直接要了他們的命。
兩架容克飛機在天空轉了好幾圈,似乎什麼也沒發現,隨後頭也不回的飛走了。
也不知道為何德軍要將寶貴的空中力量用於搜尋藉著沼澤突圍的蘇聯殘兵,這對他們的戰爭毫無幫助。
在德軍飛機離開後,蘇軍的撤退隊伍重新起身,忍著劇烈的陽光,惡臭,潮溼悶熱的沼澤繼續前進。
在天黑之前,八團殘部成功找到了一塊位於沼澤地裡沒有水的‘高地’。
“咳咳咳咳。”
坐在地上的瓦列裡忍不住的咳嗽幾聲,在沼澤這將近兩天的時間,他可沒少吸入哪些沼澤因為陽光蒸發產生的‘水蒸氣’,希望在出沼澤之前他可別發燒。
他記得上輩子看的書中說過,這應該叫瘴氣。
“瓦列裡大哥,這是炊事班剛燒開的水,你喝吧。”
列夫將一個水壺遞給坐在地上的瓦列裡。
“謝謝列夫。”
瓦列裡也不客氣,接回來小口小口的喝著,八團炊事班那幫老油子還是靠譜的,他們要找水也是那種看起來乾淨的水,至少燒開後看起來還能喝。
要是找哪些變了顏色的汙水,恐怕喝下一口也只能學某在印特工說一句‘乾淨又衛生’。
“沒事的,瓦列裡大哥。”列夫憨憨一笑,坐在地上拿出防水布包,跟著其餘兩名士兵將裡面剩下的黑麵包分發給二連眾人,隨後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