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市海淀區西郊,鄭家。
花園內,一個身材曼妙,容顏嬌豔的女子正坐在涼亭內。
這位女子身著一襲華麗的錦衣,散發出一種由無數財富堆砌而成的高貴氣息,同時還流露出一種不容置疑、高高在上的威嚴氣勢。
毫無疑問,她就是鄭家的千金——鄭恩愛。
此刻,她正在焦急地等待著陶寧兒的到來。儘管表面上她顯得若無其事,但內心卻遠非如此平靜。
自從九年前那次驚心動魄的鴻門宴事件發生以來,她頻繁地被噩夢所困擾。那些夢中,總是出現那個渾身浴血的少年,向她討要血債。
然而,最近這一年裡,她終於漸漸從這段痛苦的回憶中走出來,不再被噩夢糾纏。
可是,就在剛剛,陶寧兒傳來的一個電話,猶如一把鋒利的劍,再次揭開了她深藏心底的傷疤。
當腦海中浮現出那個少年的身影時,她的臉上仍然充滿了憤恨與蔑視之情。
當年的秦飛,不過是個任由她擺佈、戲弄的天真傻瓜而已。即便陶寧兒的猜測成真,那個無能的傢伙僥倖存活下來,又能怎樣呢?
畢竟時光荏苒,歲月如梭,如今已過九年之久。當初的秦家早已灰飛煙滅,只剩下他一個孤苦伶仃的廢物,又怎能掀起驚濤駭浪呢?
他們鄭家,在這些年裡勢力擴大了整整十倍,早已經位於天水省上最頂尖的一批家族之列。
區區一個秦飛,如果真敢回到清風市興風作浪,她鄭家隨手就能滅殺。
鄭恩愛正在出神的時候,陶寧兒腳步匆匆地跑了進來,看到鄭恩愛,她立刻露出一臉諂媚的笑容恭維道:“恩愛,一年不見,你更漂亮了。”
驀然回過神來的鄭恩愛,冷漠地看了陶寧兒一眼,根本懶得聽她說這些客套話,直接問道:“你跟我說說,遇到他的具體情況。”
她必須先確認陶寧兒遇到的這個人,究竟是不是兒時的那個秦家廢物。
陶寧兒不敢大意,仔細回想了一遍所有細節,然後才將在霓裳閣內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地跟鄭恩愛複述了一遍。
她甚至都沒有隱瞞自己找陳夢妍麻煩的事,因為她深知,眼前的這個女人絕對不是可以隨意欺騙的人,在她的面前耍這些小聰明,對自己可沒什麼好處。
聽著陶寧兒的描述,鄭恩愛十分疑惑。
王浩權這種有官方身份的商界名流,怎麼可能對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卑躬屈膝?就算這個青年是天水省,甚至京城那邊頂尖家族裡來的人,以王浩權的性格,最多也就是恭敬有禮,絕對不可能做到卑躬屈膝。
鄭恩愛皺著眉頭,努力地思考著,但卻始終無法理解其中的關鍵所在。她感到自己似乎遺漏了一些重要的線索。
當她說完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後,陶寧兒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問道:“恩愛,如果真的是那個秦飛回來復仇,我們該如何應對呢?”
鄭恩愛聽後,嘴角微微上揚,輕聲笑了起來,笑聲中透露出一種對局勢完全掌控的自信。她緩緩說道:“即使他真的就是秦飛,而且他的勢力已經龐大到足以讓王浩權屈服,但在我們鄭家面前根本不值一提,你有什麼好擔心的?”
感受到鄭恩愛散發出的那份冷靜、傲然和高人一等的氣質,陶寧兒的眼中閃過一絲羨慕之情。她突然想起,今年的清風市豪門子弟聚會上,鄭恩愛並未出席。
當時聽說她去了櫻花國。
然而,她也聽到了一些傳言,據說鄭家的老爺子在武道境界上取得了重大突破,如今的鄭家已不再侷限於清風市,而是瞄準了整個龍國的頂尖豪門地位。
也許再過一段時間,這個她一直在用心巴結的閨蜜就會更上一層樓,成為她只能夠仰望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