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之初,春光明媚,江南之地,百花齊放,楊柳依依,萬物欣欣向榮。
金陵講武堂,開學的第一天,清晨,第一節,歷史課。
大教室裡,男學員們紛紛進來,他們說說笑笑,等待教官的到來,人人都是興奮。
剛進講武堂,眾人還保留了入學時的好奇,早晨的十里越野長跑似乎也能承受。若是知道接下來每一天都是這樣辛苦的訓練,負荷滿滿,也許很多人早已經哭爹喊娘了。
十三個女學員依次進了大教室,得體的講武堂制服,雌雄難辨,天然去雕飾,讓她們平添了許多風韻,也吸引了滿教室男學員的目光。
這種大教室,專門為那些公共科目準備,各個學科上百人集中在一起,節省人力物力。
“老魏,你妹妹來了!”
看到魏思思過來,臨近過道位置上的真志道向魏近愚哈哈一笑,還向魏思思揮揮手。
“思思,好久不見!”
魏真兩家是世交,他與魏近愚關係莫逆,和魏思思也是熟悉。
“在金陵講武堂,請叫我魏思思同學!”
魏思思冷冷看了一眼真志道,一本正經,抬頭挺胸,負手而過。
史慧玉微微一笑,點點頭向魏真二人示意。
“思思這是怎麼了?好好的一個女孩,進了講武堂半天功夫,怎麼會變成這樣?”
真志道搖搖頭,目光掃向後面過來人高馬大的吳敏,詫異地瞪大了眼睛。
“看什麼?小心挖了你的眼珠子!”
吳敏瞪了一眼真志道,狠狠一句。
“我哪裡得罪你了?五大三粗的,你就不怕……”
眾人一陣鬨笑,真志道有些惱羞成怒,反駁了回去。
“怕什麼?怕我嫁不出去?”
吳敏停下腳步,轉過身來,上下打量了一番真志道,冷哼一聲。
“瞧瞧你,賊眉鼠眼、瘦骨嶙峋的,你怎麼進的講武堂,是不是你爹給學堂送禮了?還是教官瞎了眼?”
“我今天怎麼這麼倒黴啊!”
吳敏轉身走開,真志道懊惱一句,抱著頭,把頭埋在了書本里。
魏近愚無奈搖搖頭。真志道今天不走運,惹了兩個不該惹的人。這些女學員,可是夠生猛。
李思雨夾在女學員中間,不敢抬頭,她坐下時,無意中看到一隻眼睛烏黑的張正思,二人目光一對,李思雨輕輕點了點頭。
“三哥,她怎麼看著你,含情脈脈的?”
“是啊!三哥,她是不是看上你了?”
高虎和王圭看的真切,興奮地悄聲說道。
從那天李思雨跟著眾人進金陵講武堂起,他們就覺得,李思雨似乎對張正思有了好感。
一個威猛強壯,一個楚楚可憐,猛男弱女,相得益彰。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
“生下來是什麼,就是什麼。不要以為進了金陵講武堂就是人上人。世上有那麼便宜的事嗎?”
後排位置,幾個面有傷痕的臨安紈絝紛紛叫囂了起來。
“他尼昂的,是不是找打?”
面對挑釁的老冤家,高虎憤然而起。
“怎麼,還想打嗎?來啊!”
幾個臨安紈絝也紛紛站了起來,橫眉冷目,隨時準備開戰。
“坐下!”
紈絝之首,群毆的挑事者張度,冷冷的一聲。
“十二哥!”
“十二哥,不用怕他!”
幾個臨安紈絝還不服氣。
“我讓你們坐下!怎麼,我的話也不聽,想被趕出講武堂嗎?”
張度臉色一板,猛地一拍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