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的響聲傳來,趙竑君臣都是一愣。
曹友萬尷尬一笑,摸著肚子,訕訕賠笑,很是有些不好意思。
“陛下,出去吧,臣這肚子,可是要造反呢!”
“二哥,陛下面前,不可造次!”
曹友聞臉色一板,訓斥了不知天高地厚的弟弟一句。
“曹友萬,我看你小子,八成是在西夏餓壞了吧!”
趙竑哈哈大笑,站了起來。
“走吧,出去吃喝,朕也要好好飲上幾杯!”
“陛下,那你一定不是微臣的對手!”
曹友萬眉飛色舞,緊緊跟上。
人生在世,吃喝二字。在西夏餓的半死,沒吃幾口被哥哥拉了進來,早已經耐不住了。
趙竑出了營房,看到營房門口鬼鬼祟祟站著的田義和魏思思二人,臉上的笑容為之一滯。
魏思思不是在沔州做她的醫官嗎,怎麼跑到黃河岸邊的蘭州來了?
“陛……下,我……有事……”
田義看了看範鍾幾人,支支吾吾開口。
“陛下,臣有要事稟報,請你借一步說話!”
魏思思大著膽子說道,臉飛紅霞,扭扭捏捏,有些不好意思。
“有什麼事直說,朕洗耳恭聽!”
“魏思思,未得軍令,私自出營,你知罪嗎?”
趙竑身旁的曹友聞,低聲呵斥了一句。
趙竑微微一怔,感情魏思思跑到蘭州城,並沒有得到曹友聞的軍令允許。
“曹將軍,我有要事面奏陛下,還請你不要見怪。”
曹友聞治軍甚嚴,魏思思心裡突突,硬著頭皮說道。
“不用說!讓朕猜一下,是你二人的婚事吧。”
趙竑目光示意,曹友聞悻悻不言。
不遠處,參加宴席的將士們都在看著。看來,皇帝不希望事情鬧大。
“陛下,正是!”
田義臉紅得像蘋果,低聲回了一句。
“很好!韃靼大軍退去,左右無大事。正好,你二人準備返回臨安城成婚,今天,朕當著眾軍將士,給你二人當證婚人!”
趙竑看了一眼面色陰沉的曹友聞,哈哈大笑。
不用問,這一對革命情侶,是要雙宿雙飛了。
“(多)謝陛下!”
田義和魏思思眉開眼笑,一起向趙竑行禮。
“魏思思,朕處置了你的姐夫安恭行,那是因為他觸犯了律法,朕不得已而為之。希望你不要把這事放在心上,耽擱了自己的前程。”
自己處置了魏思思的親姐夫,這些話說在明面上,對魏思思,尤其是對田義,是消除顧慮、敲警鐘,也是一種保護。
“陛下,安恭行觸犯國法,十惡不赦,陛下金口玉言,不需要向臣解釋,我爹沒有生陛下的氣,臣也不會。”
魏思思紅著臉說道。
她對趙竑的怨氣,此時此刻似乎消除了許多。
趙竑點了點頭,變了笑容。
“咱們一起過去,朕和你們說說話,也敬你們一杯。”
趙竑在前,田義等人以後,眾人一起,走了出去。
“陛下,臣並沒有讓……”
曹友聞緊跟著趙竑,輕聲道來,趙竑擺擺手,示意他不必再說。
有些事情,心知肚明,不需要說出來。
“眾位將士,咱們一起舉杯,敬田義和魏思思兩位軍中伉儷。祝他們白頭到老,永結同心!”
趙竑大聲吶喊,教場上所有的將士一起舉杯,大聲喊道,異口同聲。
“祝白頭到老,永結同心!”
田義和魏思思都是滿臉通紅,二人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