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慶元年,金陵講武堂和金陵大學堂成立,次年,大宋水師學堂和金陵師範學堂又於年初開課,二者都是面向整個大宋招生,而隨著幾年的時間過去,金陵師範學堂吸引了大量的年輕學子入學深造,尤其是平民子弟,佔了大量的數額。
雖然說是暑假,是休息避暑的時候,但校園裡依然是人來人往,到處都是夾著書本的學員。學業繁重,再加上只有半學期就要畢業,學員們更是廢寢忘食,以圖有一個好的成績。
圖書館中一處,文逸男坐在窗前,看著眼前的書本,在紙上聚精會神地計算著。
“直徑 Ab為 10米,弦長 Ac為 6米,角 Acb的平分線……”
在文逸男周圍的一張書桌,是幾個圍著書桌觀看書籍的師生。一個個書架把桌椅分開,書架上文學、數學、歷史等標籤清晰可見。
雖然是暑假,但圖書館裡依然有不少人,學子們都在儘可能地吸取知識,以免被其他學員超越,或者到時候考試不過關畢不了業。
“……應該做一條輔助線……”
文逸男拿起鉛筆和鋼尺,劃了起來。
朝廷興辦義務教育,創辦金陵師範學堂,各地讀書人蜂擁而至,第一期第二期的錄取人數都為 2000人,畢業後全部分配到各地學堂。
但是從第三期開始,義務教育進入正軌,金陵師範學堂恢復了兩年學制。
文逸男雖然是女子,但朝廷對女子報考金陵師範學堂極其看重,上行下效,地方官府也不敢忽視。雖然她的家裡人阻攔,但地方官為了政績,為她保駕護航,讓她一路直達金陵師範學堂,心想事成。
也就是感受到了她和許多男學員之間的知識差異,她才刻苦學習,以免自己名不副實。
“咚咚!”
輕輕的敲桌聲響起,打斷了文逸男的冥思。她轉過頭一看,原來是同窗劉敏。
“你也來了。去哪裡了,怎麼滿頭大汗?”
文逸男看了一眼汗水直流的同窗,目光瞥了一眼窗外,豔陽高照,熱力十足,難怪劉敏汗流浹背。
“我去銀行換了錢,銀子放在身上不方便,也不好用。”
劉敏擦了一下汗水,把書本和借書證放在了桌上。
相比於文逸男平民家庭的固執,劉敏士紳子弟,家人反而對她上師範學堂全力支援。
文逸男一愣,下意識問了起來。
“銀行?好存錢嗎?兌換容易嗎?”
她來自小地方,只是聽過銀行和銀圓,卻沒有見過。
“方便!存錢、換錢都很方便。學生和軍人還有專門的視窗。你那些東西,趕緊換了吧,不然也用不了!你看,這銀圓銅圓多漂亮,我都捨不得花!”
圖書館裡涼快,劉敏的熱意消去了不少。她拿出一枚銀圓一枚銅圓,遞給了文逸男。
“中華銀行!”
看著上面的萬里長城和花卉,文逸男不由得心頭一動。
大宋天子勵精圖治,百廢俱興,許多都是便民措施,就如這銀行一樣,讓她也覺得新鮮興奮。
“你不會都換了銀圓和銅圓吧?”
看來,她也要去銀行辦個存摺,反正不花錢。
“會子和銀圓都有,要是都是銀圓銅圓,叮叮噹噹的,也太重!”
劉敏看了看周圍看書的同學,壓低聲音說道:
“逸男,到時候畢業了去哪裡,留在金陵還是回去。”
“無所謂,到哪裡都一樣。你呢,是不是就留在金陵呢?”
文逸男漫不經心說道,她是聽從學校的分配。或許,她會留在學堂,繼續從事教學事業。
“聽老師們說,上屆畢業的學員,每月的薪資是 10貫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