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講武堂辦公大廳,氣氛壓抑。首位上的趙竑臉色陰沉,周圍的大臣周平魏了翁等人,個個都是面色凝重。
而下面月代頭的和服日本使者西園寺山望和三浦景和,則是心驚肉跳。
“大宋天子,貴國國舅周安之死,不過是一個意外。還請大宋天子暫息雷霆之怒!”
日本國正使西園寺山望,硬著頭皮向趙竑解釋。
他二人回國向鎌倉幕府稟報,執政北條泰時讓他二人攜帶國書,並以賠償一萬貫錢,作為日本方面的態度。
“意外?”
西園寺山望狡辯,兵部尚書魏了翁冷笑一聲。
“日本使節,我大宋國舅的一條性命,就值一萬貫嗎?五年過去了,殺人者至今逍遙法外,日本方面彷彿遺忘了此事。弱國無外交,你們是欺我大宋無能嗎?”
大朝會後,日本使者被驅逐,等他們再一次回來,帶來的僅是日本方面不痛不癢的一封天皇道歉國書,以及一萬貫的賠償。
一萬貫,殺傷力不大,侮辱性極強。
還有那國書上日本天皇的玉璽,還不是鎌倉幕府的官員們隨便蓋一下。日本天皇,傀儡娃娃而已,毫無權威。這不是糊弄人嗎?
“日本使節,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我大宋還有另外一句話,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日本國使者,你們打算如何處置呀?”
宰輔真德秀,不痛不癢,跟著補上一刀。
大宋國力蒸蒸日上,兵鋒正盛,對待各國,他這個大宋宰相,也變得越來越不客氣。
“這……這……”
西園寺山望面有難色,支支吾吾,他面向趙竑,滿臉賠笑。
“還請大宋天子明示,但凡大宋有任何索賠,容小臣回去稟報我日本天皇,盡全力滿足大宋的意願。”
宋軍大破蒙古鐵騎,國力強盛,兵強馬壯,那些大洋上的大宋水師戰船,望而生畏。再加上宋軍水師在高麗沿海駐軍,天天搞什麼演習,耀武揚威。因此,日本使者也是放低姿態,儘量配合宋人的索求。
“賠償?我大宋豈是缺你那一萬貫?再多的錢財,能換回我弟弟的命吧?”
周平憤憤開口,殺人誅心。
“你們的幕府將軍北條泰時流放三位上皇,天皇淪為傀儡,說什麼稟報天皇,簡直是一派胡言!北條泰時不來朝負荊請罪,是想我大宋向日本國用兵嗎?”
周平憤憤,西園寺山望一時錯愕,不知如何解釋。
日本雖然是天皇當政,但實際是鎌倉幕府操縱一切。作為幕府執政的北條泰時,當然是日本國的實際控制者了。
宋人連這些都知道,可見對日本知之甚多,想瞞也瞞不了。
“大宋天子,怎麼樣才能解決此事?還請明言相告。”
另一位日本使者三浦景和壓抑心頭的憤怒,黑著臉開口。
過去幾年,大宋水師在高麗沿海建水師基地,招兵買馬,現在看來就是衝著日本而來。希望大宋皇帝不要獅子大開口,放過日本一馬。
趙竑看了看周平,輕輕點了點頭。
“兩位日本使節,你們都聽好了:其一,將兩位行兇者行扁和光助綁縛來我大宋,明正典刑;其二,賠償金為 200萬貫,年底前自行運到大宋;其三,博多港及周圍三十里,租借於我大宋 50年;其四,日本國的市場全部對我大宋開啟,允許我大宋商賈,在日本國內自由買賣。若不答應其中任意一條,兩國只能交兵!”
周平拿出國書,一條條唸了下去。
兩個日本使者聽得心驚肉跳,三浦景和麵紅耳赤,怒聲一句。
“大宋天子,你這是強人所難。是非要對我日本國動兵嗎?八……”
三浦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