窩闊臺不再逼問蒙古宗王將臣,而是轉向了耶律楚材和史天澤等人身上。
“耶律楚材、史天澤、劉黑馬,你們有什麼對策,都說出來吧。”
蒙古鐵騎只能野戰,守城戰能倚靠的就是這些漢軍。而且漢軍不止只有步兵,騎兵也不在少數。
“大汗,只要宋軍敢北上,我蒙古鐵騎,管教他回不去!我願率本部兩萬騎兵,南下對付宋軍!”
悍將塔察兒,曾領怯薛軍一部,戰無不勝,毫不猶豫請令。
“大汗,我也願率部落勇士,殺宋狗一個屁滾尿流!”
另一位悍將忒木臺,跟著出來領命。
他治下五部落兵馬,是蒙古大軍中的精銳,當然當仁不讓。
兩位猛將請令,窩闊臺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二人麾下都是驕兵悍將,各有兩三萬勇士。正如速不臺所說,蒙古國的將來,就在這些年輕的將領身上。
“大汗,宋軍北伐,其勢洶洶,我軍應棄小城,守大城,集重兵於險塞重鎮,以免被宋軍各個擊破。”
耶律楚材首先開口。
“大汗,兩河重鎮燕京、太原應是宋軍北伐必攻大城,可集中重兵把守,和宋軍決戰。”
“大汗,耶律先生和史將軍所言極是,請大汗下令,調兵入兩河,以備宋軍來攻。”
史天澤和劉黑馬紛紛言道。
“大汗,可調畏兀兒巴爾術,東遼耶律薛闍入兩河,巴爾術進太原,東遼和保州張弘言部入燕京,史天澤守真定府,圖納和嚴實守東平府,塔思守濟南府,以抗宋軍北上。”
翰赤斤老成謀國,窩闊臺點了點頭。
史天澤的真定府,還有嚴實的東平府,都是軍事重鎮,都有數萬兵馬駐守,完全可以狙擊北上的宋軍。
想起一事,窩闊臺看向了劉黑馬和蕭扎剌,眉頭一皺。
“劉黑馬、蕭扎剌,你們怎麼搞的,好好的輜重庫房,怎麼被南人細作給炸了?”
“大汗,我等疏忽,辦事不力,請大汗責罰!”
劉黑馬和蕭扎剌心頭一驚,紛紛跪下請罪。
“廢物!一個庫房都看不住,要你們這些廢物何用?”
悍將塔察兒,黑著臉罵了一句。
劉黑馬默不作聲,蕭扎剌卻忍不住反駁一句。
“大汗,輜重庫房內庫是由蒙古兵把守,當日細作行事時,一半以上的蒙古兵,包括統領野速幹都不在,這才讓細作有機可乘。大汗明察!”
“這麼說,你沒有罪責了?大汗,一點擔當都沒有,把這狗賊推出去砍了!”
塔察兒驕橫慣了,被蕭扎剌這麼一頂,立刻發作了出來。
幾個侍衛過來,就要把蕭扎剌拖出去,窩闊臺眼睛一瞪。
“滾出去!沒長眼的東西,誰讓你們進來的?”
侍衛們趕緊退下,窩闊臺看了一眼臉色漲紅的塔察兒,目光移到蕭扎剌和劉黑馬身上,語氣柔和。
“劉黑馬、蕭扎剌,被南人細作炸燬的輜重火藥等,損失的詳情如何?”
“回大汗,主要是損失的火藥和震天雷太多,大概被毀了七成。末將等已命工匠和民夫連夜追趕。宋軍北上時,應該能補上,不會誤了戰事。”
這一次,劉黑馬趕緊做了回答。
蒙古兵犯的錯,全都要漢軍來承擔。到時候守城,還不是要漢軍身先士卒。
“好了!以後務必當心一些,野速幹那邊,等蒙哥去了,好好處置此事。”
窩闊臺溫聲一句,劉黑馬和蕭扎剌趕緊領命,退了回去。蕭扎剌看了一眼塔察兒,眼裡的怒意藏不住。
“大汗,宋軍在山東沿海修築港口,囤積輜重糧草,恐怕會是沿海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