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周圍,斷然道:
“驅趕那些抓到的宋人一起攻城!我倒要看看,宋軍有多少火器?”
漢中雖然堅壁清野,但周圍的山林之中,不願意入城的山民不少。蒙軍將士一番番搜掠之下,基本上都被抓獲,成了戰爭的殉葬品。
戰爭無情,絕不相信眼淚。
城頭上,看著城外無數的宋人百姓和蒙軍混雜而來,黃喜又是一陣遲疑。
“將軍,這麼多百姓,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難道他們到了城牆下,不管不顧嗎?”
孟珙常年戰場廝殺,早已經司空見慣,心硬如鐵。
“可是……”
黃喜還在猶豫,孟珙斷然一句。
“沒有可是!服從軍令!”
這個時候,來不得半點婦人之仁。身後城中,皇帝可是就在那裡。
“灰瓶!”
無數玻璃灰瓶,被宋軍將士從城頭紛紛扔出,玻璃灰瓶落地摔碎,石灰漫天飛舞,城外灰濛濛一片,城牆外的蒙軍紛紛捂住口鼻,閉上眼睛。
“震天雷!”
城外蒙軍躲避石灰,孟珙大聲吶喊了起來。
這個時候,正是可以大肆殺傷對方的良機。
雨點般的鐵疙瘩從城頭飛出,紛紛落在城外蒙軍人群中,一個個爆開,城外菸塵滾滾,鐵片肆意飛舞,蒙軍血肉橫飛,紛紛跌翻倒地,在血泊裡蠕動慘叫。
震天雷漫天飛舞,城外盡是被濃濃的煙霧瀰漫,託雷和速不臺看著震天雷狂轟濫炸的慘烈場面,都是臉色難看。
“宋軍的震天雷,果然不一樣啊!”
速不臺看的心驚肉跳。
“我倒要看看,宋軍有多少震天雷?還能用幾天?”
託雷臉色鐵青,像似要滲出水來。
“宋狗真卑鄙,只會躲在城裡不出來!要是敢出來野戰,一定殺得他們血流成河!”
千夫長察兀爾恨恨一句,攻城的慘烈場面,讓他覺得壓抑憋屈。
另外一個千夫長塔裡則是暗暗搖頭。
宋軍火器兇猛,即便是野戰,恐怕也很不好對付。而眼前的興元府城,恐怕也不會那麼容易攻下。
“擂鼓!上兩個千人隊,下馬助戰!塔裡督戰!”
託雷眼神冷厲,斷然下令。
蒙古大陣中鼓聲密集,兩個千人隊出了大陣,手持角弓,戰車盾牌在前,加入了攻城戰。
“韃靼又加了兩個千人隊,都是弓箭手!”
黃喜觀望仔細,向身旁的孟珙稟報。
“就憑他們也許破城!痴心妄想!”
孟珙冷冷一笑,大聲喊了起來。
“將軍炮!”
隨著戰事持續,守城宋兵傷亡日益增長,已達四千餘人。除了戰兵,城中的廂軍民壯也已經上城參戰,就連皇帝的三千御林軍,也被抽出一半,加入了慘烈的城戰。
火炮聲不斷,劈頭蓋臉砸向城外滾滾而來的蒙軍。呼嘯聲中,一個個實心鐵球砸入蒙軍人群,彈跳飛躍,砸出一條條血肉小路,盾牌被打得支離破碎,炮車一輛輛被砸碎掀翻,蒙軍慘叫,跌滾一地。
宋軍炮火猛烈,鐵球漫天狂飆,滾滾向前的蒙軍起了些許波動,他們加快了速度,冒著炮火不斷向前,紛紛進入了城牆前四五百步的範圍。
蒙軍軍紀森嚴,沒有鳴金收兵,一旦臨陣脫逃,便會被後面的蒙軍騎兵無情射殺。蒙軍狂飆突進,不計傷亡。看到蒙軍仍然潮水般湧來,孟珙冷冷一笑,厲聲怒吼道:
“換霰彈!”
城頭的重炮一起裝填藥包和炮彈,很快就裝填完畢。
“開炮!”
一股股濃煙從城頭升起,無數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