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通州,八月,初秋時節。
通州取“漕運通濟”之意,為運河北部終點,燕京東大門,距離燕京城不過五六十里。
運河河面上,火炮聲此起彼伏,綿綿不斷。上百艘蒙宋戰船,正在進行著一場並不激烈的交戰。
河面上,宋軍水師炮火密集,蒙軍的戰船被打的支離破碎,蒙軍水軍死傷累累。雙方戰船接近,宋軍水師戰船上,震天雷雨點般地砸了出去,蒙軍水師戰船上一片淒厲的慘叫和哭喊聲。
蒙軍戰船上稀稀落落的羽箭,根本形成不了殺傷力。在數百步的遠距離,他們就被宋軍的火炮直接給打懵了。
“火炮都沒有,這也敢叫水師?”
劉整冷冷哼了一句,指揮著宋軍水兵使勁向前劃,攻擊負隅頑抗的蒙軍戰船。
河面上,不斷有戰船被打破炸破,河水湧入,蒙軍水兵們慌不擇路,紛紛跳入滾滾的河水逃生,河面上到處都是游水逃生的蒙軍。不過,蒙軍戰船堵塞河面,也影響了宋軍戰船的前進速度。
蒙軍戰船上不斷有羽箭射來,岸上的蒙軍也推波助瀾,趁機射殺宋軍,雙方你來我往,戰場進入了膠著。
“火炮,射擊!”
“震天雷,準備!”
劉整大聲怒喊,宋軍舉起盾牌遮護。戰船上的火炮不斷髮炮,河面上煙霧繚繞,蒙軍水師被打的紛紛栽倒,無論是岸上的和船上的,都被宋軍死死炮火壓制,抬不起頭來。
宋軍水師趁機紛紛點燃震天雷,砸向了蒙軍。
震天雷雨點般扔來,蒙軍死傷無數,跟著宋軍長槍兵衝上了對方戰船。蒙軍忍受不了血肉模糊的廝殺場面,紛紛向後逃去。
“逃……了!”
劉整驚訝地叫了出來。
“要是你被火炮和震天雷這樣狂轟濫炸,你也會和他們一樣,落荒而逃。”
不知什麼時候,水師的主將吳潛上了甲板,指揮著水師將士打掃戰場,清理河道。
未來還要依靠這條水道,向北伐大軍提供糧草輜重,必須保持暢通。
河道很快被清理,戰船進入通州到燕京城的河段,燕京城,已經是近在咫尺。
運河南岸,煙塵滾滾,很快萬騎奔騰,滾滾而來。
宋軍騎兵大陣,呂文德看得真切,放下千里鏡,打馬向前,大聲喊了起來。
“曹二哥,你終於到了!”
“呂文德,咱們又見面了!”
到了跟前,二人都是勒住戰馬,曹友萬滿臉興奮,大聲怪叫。
男人至死是少年,在這二人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曹二哥,聽說你護駕南下,又在山東殺的什麼塔思屁滾尿流,兄弟們很是羨慕啊!”
呂文德哈哈大笑了起來。
西北從軍,曹友聞兄弟對他都是掏心掏肺,曹老夫人的飯,他也沒少吃。
“不值一提!不過,咱們匯合一處,又要並肩作戰了!”
曹友萬也是哈哈大笑。
二人就在運河邊打馬同行,邊走邊說。
“曹二哥,這一次咱們比一比,看是你的曹家軍厲害,還是我的呂家軍更強!”
“好!這次就好好比一比,看誰殺的韃靼兵更多?”
“好!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
二人志得意滿,目光掃向運河上的戰船,二人都是一愣,跟著都是下馬,紛紛行禮。
“呂文德(曹友萬)見過周主事。”
原來戰船甲板上站的是情報司主事周平。
情報司,軍中將士,無論是一軍主將,還是底層軍士,對無所不知的情報司,都是談虎色變,人人自危。
刺探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