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到了,豈不是要被破壞?
出了門,外面街上一片燈火通明,歡聲笑語,車水馬龍,人來人往。
二人也是興趣盎然,加入了這熙熙攘攘的人流。
御街上盡是各色雕鏤、披金掛銀的馬車,車內散發出來的香氣,使得整條御街都是香氣撲鼻,銀鞍寶馬,衣香鬢影,果然如辛棄疾詞中所說。
“寶馬雕車香滿路,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果然是富饒風流,物寶天華,一派江南勝象!”
夾雜在這歌舞昇平的趙竑正在欣賞驚歎,顏春已經說了出來。
原主的畢竟是記憶,看到的才是真實。
御街兩邊,不時可以見到演奏傀儡戲的社團,吹簫敲鼓演奏舞蹈的樂隊,喧譁喝彩聲不斷。
不過,最多的還是各種各樣的花燈,形狀各異,五顏六色,華燈寶炬,月色花光,燈火似乎勝過了月光,關燈的那些美女,更是吸引了無數豔羨的目光。
便是顏春,也吸引了不少眼球,回頭率甚高,伊然是街上的顏值擔當。
“顏小娘子,你以後還是少上街,不然臨安城的離婚……休妻案子都會多上許多!”
男人最懂男人,趙竑看著一個個痴男色迷迷羨慕妒忌恨的眼光,微笑致意。
“他們休妻,關我什麼事?”
顏春說完,猛然反應了過來,紅著臉狠狠瞪了趙竑一眼。
“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登徒子!”
趙竑搖搖頭,心裡挫敗感十足。
一不小心,自己被歸入了流氓系列。
“走!過去喝湯!”
走到清河坊,顏春拉著趙竑的衣袖,直奔街邊燈火輝煌的一戶人家。
看到趙竑和顏春過來,桌後奴僕模樣的下人立刻站了起來。
“要用些什麼?”
“兩碗湯茶。多謝!”
不等趙竑說話,顏春已經替他做了回答。
“這是朝中的蔣檢閱府上,準備了各色湯茶,想吃什麼就叫什麼!”
顏春對臨安城門清,她一邊吃著湯茶,一邊指著熱鬧的院中。
“你看,院子裡還在演傀儡戲,還有凳子坐,有吃有喝,果然是權貴人家!”
趙竑看去,果然光輝滿屋,各色燈籠,還有奇形怪狀的亮燈,絲竹管絃,輕歌曼舞,聚集了不少遊人玩賞。
趙竑和她站的靠近,顏春的頭髮碰在他臉上,癢癢的,加上顏春身上散發出來的香氣,讓他不由得心跳加速,似乎回到了十六七歲的年紀。
顏春吃完湯茶,拿出手帕擦嘴,想給趙竑,卻有些不好意思。
趙竑尷尬一笑,只有拿手一抹,盡顯豪邁。
他其實也有手帕,只是不習慣攜帶,誰知道果然出了洋相。
“用吧。送給你了!”
顏春莞爾一笑,把手帕遞了過來。
趙竑接過手帕,擦了手和嘴,清香撲鼻,手帕一角的“春”字讓他恍然若失。
“趙竑,快來打這個燈謎!”
顏春走進了街邊光亮照人的燈謎棚,她在一個花燈前停下,興致勃勃看著燈籠上的謎語。
“猜燈謎“又叫“打燈謎“,是元宵佳節的一項主要節目,透過商業和伎藝場所的傳播普及,制謎和猜謎之風盛行,甚至湧現出了專業的謎語藝人。
“東晉覆滅。打一宋人名。”
顏春苦思冥想,終於搖搖頭,看著趙竑,滿眼的期待。
“趙竑,你是大才子,你來猜!”
“這有什麼可猜的!”
趙竑滿面笑容,賣起了關子。
“我提醒你一下,東晉的皇帝都姓司馬!”
“司馬光!”